与其中,甚至还联手岳父,对梁芳反戈一击,并最终促成其倒台,使得梁芳及韦兴被父皇逐出了京师,反对东宫的势力就此土崩瓦解,不再成气候。”
张玗再次问道:“有没有可能李孜省那时候还两面三刀,现在却拒不承认呢”
“皇后娘娘。”
张峦忍不住说道,“当时他都跟我站在一道,全力帮太子了,还怎么个两面三刀法这对他有何好处”
朱祐樘道:“李孜省还说,到今年后,父皇生病时,多次召见他,屡屡都有问及我之事,还说要他一定要辅佐好我。”
张峦听到这里,心里不由有些纳闷儿。
坏了,那李孜省竟然还装起来了。
这话先皇真的说过吗
我跟他入宫那么多次,先皇有在他面前提到过这个
“看来父皇当初只是缺乏对我的了解,他还是疼爱我的。”
朱祐樘此时非常感动,双目噙着热泪。
张玗上前抱着朱佑樘的脑袋,紧紧贴在自己胸前,出言安慰:“世上哪有父亲不关心自己儿子的这才是事情的真相,当初都被舆论误导了!”
“嗯!”
朱祐樘点了点头,接着道:“李孜省还说,早年间宫里议论纷纷,说我不是父皇亲生的,当时父皇丝毫没产生过怀疑,当即便喝斥了这种说法。
“李孜省还说,当初母妃并非是私自藏起来生下的我,而是父皇派人将母妃安顿妥当,严密进行保护,等我稍微成长后才承认我的存在,以避免危险加身……”
覃吉惊讶地问道:“陛下,此事可当真那陛下岂不是……”
“这都是父皇亲口跟李孜省说的。”
朱祐樘一脸激动,“李孜省还说,这件事有确凿的证据,让我去问吴阿妈就可。当时虽然父皇没亲自去看过我,但在我刚出生那两年,每年都会派人去给我们母子俩送一些东西。”
张峦忍不住插嘴:“这指的是……”
覃吉不由无奈地打量张峦一眼,心说,你对宫里的事缺乏了解,就算说了你也不知道,我们知道是谁就行了。
这说的不就是废后吴氏吗
覃吉立即请示:“那陛下,是否要去请示一下吴妃娘娘”
“等明早我去给她请安时,当面问吧。”
朱祐樘眉眼间都是笑意,随即冲着妻子道,“玗儿,李孜省说得如此笃定,我相信他不是为了脱罪而故意说瞎话。这件事……其实他不说,我也不会杀他的,毕竟他曾在我最危难的时候帮过我。”
张峦见女儿又要说话,赶紧抢先一步道:“是啊,当初皇后去应选太子妃时,李孜省就大力相助,还曾跟太皇太后提及过此事,要她老人家照顾一二。他没在信上提及吗”
朱祐樘摇头道:“这他倒没说过。”
张峦微微颔首,道:“这事我知道内情,太皇太后还在我面前提及过呢。”
张玗不由瞪了老父亲一眼,好似在怪责。
你要跟李孜省交好那是你的事,非把我参与选妃之事得其帮助也拉出来说,意思是我也要感念他李孜省的恩德不成
“可喜可贺。”
张峦又笑道,“陛下深得先皇宠爱,只是当时因为一些不可控因素,导致父子间缺少沟通,这不是后来先皇发现陛下的能力后,一直对身为太子的您回护有加吗故此,当初梁芳想要暗中中伤太子,太子都能转危为安,这与陛下的眷顾分不开!”
朱祐樘脸上也带着欣然之色,道:“还是要多亏岳父你,还有老伴、怀大伴,以及周围的热心人帮助。”
张玗好似赌气一般质问:“难道没有我的功劳吗”
朱祐樘赶紧安抚:“非也非也,其实当时皇后你的功劳最大,每次遇到事情,都是你出言安慰我,迅速稳定我的心,那时候为了给父皇誊写话本,我们一起忙碌到很晚,甚至通宵不眠,为了我的事,你一直都不辞辛苦……”
“夫妻之间,这些事情是应该做的。”
张玗脸上呈现些许得意之色,丝毫也不加以掩饰,就如同个被丈夫宠坏的小女人一般,有着一股撒娇的味道。
张峦有些看不过眼,赶忙问道:“陛下,您看李孜省,应该如何处置”
朱祐樘擦了擦眼睛,反问:“岳父,不知你有何见地”
覃吉有些着急,很想提醒张峦,这会儿咱可千万别给李孜省求情啊,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