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能枕着胳膊,打一小会儿盹儿,就得起身去看看陛下的病情。
……
张玗如今想到的就是找父亲问问情况。
张延龄笑道:“来的人可不少,比如说庞顷、沈禄,哦对了,徐姑父也来过,但他只是在门口停了一下,我告诉他,您正在休息,他就走了。
“怎么”
等他爽利完出来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这个……”
这老父亲,给点儿阳光他就灿烂,真把自己当向日葵了“爹,您有时间,还是回宫去看看吧。”张延龄道,“刚才蒋公公在,我没好意思说,您留在这儿能做点啥白白耗费时光……”
蒋琮才不想跟张峦多聊。
太子在东宫时,自己的确是他身边最得宠的太监。
大有一种你丫终于死了的畅快感。
张延龄由衷地发出感慨。
她内心赶紧谴责了一下自己这种心态,怎么说死去的也是自己的公公,就算自己跟这个公公实在没什么感情,甚至连面都只见过几次,对其死亡之事真就没多少伤感。
张峦突然转过头,看向张延龄问道,“儿啊,你给准备了吗”
覃吉想了想,摇头道:“太子在乾清宫守灵,这两天可能不会回东宫,这边太子妃娘娘您什么都别想,要是有事的话,您只管跟老奴说,老奴自会去跟太子转述。”
张峦道:“这意味着……我跟所有人都存在竞争关系,没人会真正把我当自己人”
“宾果!还真被您说对了。”
张延龄挑了挑眉,接着道,“清流不会把您当自己人,因为您是外戚出身,连个举人都不是,更不要说进士了。浊流也不会容忍您……最多有个李孜省会听从您的意见,但他很快就将是朝中边缘人士。至于剩下的……您指望拉拢谁,又跟谁站在一道呢
“好好考虑一下,谁是您的朋友,谁又是您的敌人,如此才好决定您的下一步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