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你以前说得太多,为父都记住了!反正以后跟李孜省别过多往来就是了……要不然,别人还以为我也是佞臣……我可是凭本事吃饭的。”
张峦扶着腰,好像是累着或是抻着了,张延龄还关切地过去扶了一把。
“这我知道。”
就算太子真的把我当心腹,但他现在一门心思扑在他父亲的丧事上,哪有心思管别的我也只能居中当个跑腿的,有事跟太子妃您说说,再就是偶尔去乾清宫露个面,显示存在感。
张延龄没好气地问道:“爹为何不自己准备”
张峦茫然地问道,“我啥态度”
张峦看了看冷落的门庭,好奇地问道:“吾儿,今天没人来访吗怎冷冷清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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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延龄诧异地问道:“爹您很希望李孜省下狱”
“今天就不回去了。”
蒋琮面色多少有些无奈:“既然张侍郎没事,那在下就先回宫去了。”
显然张延龄的话,语带双关,让他背脊一阵发凉。“另外咱府宅那边前去拜访的人也不少,河间府的官员自不必说,太常寺很多同僚也纷纷登门。”
张峦一觉睡到下午。
反倒因为自己丈夫几次险些失去太子之位,她对这个公公颇有意见。
张峦客套地问道,“不留下来吃个便饭啥的”
“老奴不能时常陪在那边……”
张峦摇头道,“我本就不是宫里人,之前给陛下治病,不得已频频出入宫门,现在我去作甚……”
这会儿居然有心情去研究人家太监过的是什么日子“爹,我刚才说的是主动上门来拜访您的,其实今天给您投拜帖的,远不止我说的那几位,您现在可是入阁的最热门人选,您要知道您的意见,很可能会左右朝局发展。您到现在还不着紧”张延龄道。
毕竟眼下他蒋琮想见太子一面也不太容易,再则说了,人家张峦现在想回宫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连个阻拦的人都不会有,谁都知道这位张侍郎乃如今朝廷举足轻重的大人物。
张玗蹙眉问道:“覃老伴,你这是怎么了”
张峦撇撇嘴道:“我才懒得管呢……他们多半是找我去给邓常恩、赵玉芝说情,那跟我有关系吗对了,李孜省还没下狱吗”
张玗问道:“还需要我做什么”
张峦突然觉得自己能挺直腰杆了。
张玗吩咐道:“让家父小心些,如今光景不太好,他一定要保护好太子。对了老伴,你怎么不去乾清宫伴驾呢”
张玗本想问,自己的丈夫几时继承皇位,但又觉得,公公刚死,当儿媳的不能失礼于人前,犹豫之后还是决定不再问了。
心说你小心思还真多。
张延龄乐不可支。
“家父现在何处”
以前可没这样过。
覃吉慌忙起身,恭敬行礼后回道:“娘娘,孝服已为您准备好了,陛下已经……驾崩了……呜呜呜呜……”
蒋琮道:“太子妃娘娘关心您的身体,让奴婢出宫来问问……现在看到您还算康健,回去也好交差了。”
而张延龄已经在外面跟出宫来问话的太监蒋琮,聊了一个多时辰了。
“你说宫里那些太监也挺惨的,就算是司礼监太监,很多时候也只能就那么对付一下,平常他们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不了不了,非常时期,走晚了怕回去不了。”
要说换作别的主子,或许因为跟自己长随关系好,马上就调过去,放在身边最重要的位置上,可咱这位太子那是一块榆木疙瘩啊。
……
“我现在这么重要吗”
张延龄道:“关娘什么事我说的是李孜省……他先前再怎么说也帮过您,从道义上来讲,您不至于陛下刚过世就直接把他给抛弃了吧”
张延龄道:“就不问问太常寺的人找您干嘛”
覃吉摇头道:“老奴不知。”
张延龄用怪异的目光打量老父亲。
回去后被家里的正妻给挠一顿,也够他受的。
蒋琮摇头道:“宫里上下正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京师各处已全都挂上了缟素,您要是回宫的话,得换一身行头才行。”
张峦伸了个懒腰,继续道,“在宫里,我天天都盼着睡觉时能有个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