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请恕在下无能为力……”
周太后带着朱祐樘,直接去内殿见了朱见深。
张延龄点头道:“陛下体内毒素累积,再加上长期不排泄,太医院的人上清火解毒的方子很正常。哦对了,覃公公这病有多少年了”
韦泰一时间很彷徨。
韦泰战战兢兢地道。
李孜省帮张峦解围:“韦公公,你不觉得,太医院送来的那一剂泻药,把陛下仅有的精气神给掏空了眼下陛下再不醒来,龙体怕是撑不住……这几天陛下可基本上没怎么用膳喝水。”
张延龄笑道:“我家里怎么说也是有点儿传承的……来,我帮覃公公你看看,不耽误你说话。”
周太后道,“皇帝现在情况怎么样还清醒吗哀家要与他商议此事,委命一个人出来,让其执掌东厂,防止有人在背后乱嚼舌根。”
给你个机会,找人好感激你,听从你的调遣,以此来制衡韦泰,你都不知道往上推举自己人
周太后皱了皱眉,继续问道:“如今是谁提督东厂”
朱祐樘此时好像找到了方向。
当天朱祐樘仍旧会在文华殿举行朝议,但覃吉只是东宫常侍太监,并无资格出席这种等级的会议,就算有内官出席,也得是司礼监太监才有资格,跟他覃吉无关。
张延龄心里也在琢磨,其实覃吉啥都懂,就是喜欢装糊涂,在太子面前也是以老好人的形象示人,就是从不作为。张延龄道:“覃公公有时间不妨过来走走看看,我这边给您准备好茶水点心什么的,您也可以趁机歇息,养护一下身体。这几天应该没什么事……静待结果便可。”
朱见深这几天生病,每天最多是吃点儿简单的水米,身体早已虚弱至极,再经过这么一次腹泻,那真就是把体内仅存的一点生命力给耗没了。
韦泰赶紧推卸责任。
但又知道张家家学渊源,只能笑而应下。韦泰道:“回太后老祖宗,先前是……奴婢,但在覃昌覃公公离宫后,这差事……一直空缺着。”
张延龄当即埋头开始写方子。
覃吉点头哈腰,一脸慈眉善目之色:“二公子您客气了。老朽是替令尊来问问,看看有什么话能往宫里传,再就是把宫里的事往这边说一说,希望没打扰到您就好。”
“对,哀家也是这么想的,来瞻,你过来。”
“不用。”
“可是……”
至少现在没征兆表明,皇帝准备在临终前强行推动易储,这也意味着,只需要等待最后的结果就行。
……
周太后问道:“太子,你认为何人合适”
……
“太子,你孝顺,谁都知道。”
朱祐樘整个人犹自有些慌乱,“那……我该怎么办”
“你都是监国了。”
“我……”
张峦赶紧行礼。
韦泰赶紧前去迎接。
张玗问道:“那你觉得,有人愿意把父皇的病情随便外泄吗若引发朝野恐慌怎么办”
就在此时,另一头周太后带着朱祐樘,祖孙二人来探视朱见深的病情。
“陛下……恐……已难醒转。”
“孙儿不知。”
“覃公公,这叫什么话您是长辈,快里面请。”
韦泰更是每过一会儿就要进内殿去走一圈,等日头升起,他更是紧张不已,冲到门口对张峦道:“张侍郎,事情不寻常啊,天亮前陛下偶尔还会醒来,虽神志不清,但好歹证明暂时无恙。谁料天亮后,竟是一次都没醒过。”
乾清宫内。
朱祐樘显然不太接受妻子的说法。
对年轻人来说,熬夜或许不算什么,但对覃吉这样上了年岁的人来说,跟着东宫上下一起熬夜,且大清早还要往宫外跑,老寒腿发作,出宫来后腿脚都快不听使唤了。
朱祐樘诧异地问道:“若是跟父皇治病相关的消息,怎可能会无法沟通呢”
张玗鼓励道,“替父皇分忧,本就是你应该做的事情啊。你要是拿不定主意,我来拿,这样以后父皇要是怪你,你就说是我自作主张好了,反正我也只是跟娘家人沟通,算不上犯忌讳吧”
“没什么好带的,其实先前我都跟他说过了,让他等着就好。”张延龄道,“能做的都做了,目前他做不了的,宫外自会有人替他做。告诉他,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