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真至孝。”
“这不用您说,世人都知晓。”庞顷道。
“所以到那天,谁会真的在意有没有祥瑞出现有固然好,没有也不影响仪式进行。”李孜省脸色带着几分得意,“再说了,我得来瞻那么多回相助,之前每次都成,这次也没必要去怀疑他。”
庞顷小声嘀咕:“自打张来瞻进了翰林院,就没什么动静了,甚至连您府上都不来了。”
“你头发昏吗”
李孜省继续敞开心怀破口大骂,“他刚参劾了我,获得士林的声望,哦,转过头就又来拜访我,生怕别人不知道我在跟他做戏,是吗最近我是跟他联系少了,但他能不知道翰林的官职是谁帮他争取来的”
庞顷摇头道:“我实在想不明白,你说好端端的太常寺少卿他不当,非跑去翰林院,根本就没油水可捞嘛。”
李孜省叹息道:“这说明来瞻他是有理想和抱负的人,谁说每个人都跟我一样,见钱眼开我这么拼命捞钱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陛下咱这位陛下钱大手大脚的,从不知节制,这就苦了我,既要暗地里帮他赚钱,还要背负骂名,苦啊。”
庞顷笑道:“您苦吗话说城外别院里送来的江南美女都快住不下了,可能还要另辟个地方给她们住。”
“你这厮,就是嘴欠。”
李孜省挺直腰杆,“本道长乃方外之人,岂是贪恋美色之徒遇到好的,我肯定会想着给陛下送去啊。”
“您……给陛下”
庞顷笑个不停。
有好的你自己不霸占,还想着送给皇帝
言笑吧!
再者说了,皇帝没来都没跟你讨要过美人,你在这儿装什么呢
李孜省仿佛受到了启发,抚着下巴自言自语:“嗯,陛下最近得了来瞻所献药方,日子过得挺恣意的,夜夜笙歌……这宫里的女子,翻来覆去就那几个,恐怕陛下早就看腻了,这样的鱼水之欢有何意思”
说到这儿,他冲着庞顷吩咐,“快给我安排车驾,我这就出城去帮陛下做一下选拔,找几个色艺俱佳的妙人儿……唉,这种辛苦事你理解不了……”
随后李孜省一脸期待地站了起来,拔腿就走。
“道爷,就算您一心为陛下办差,是不是也先等不太平,不知怎的,盗寇突然多起来,积水潭那边甚至大白天有人劫掠,可能是某些人想要浑水摸鱼。”庞顷提醒。
李孜省点了点头:“你这话倒是提醒我了,现在梁芳失势,他搜罗的那帮人没了约束,开始四处闹事,我得想办法把他的人脉给接收过来。还有御马监最好也换个我能控制之人,不然这些中官天天看我不顺眼,迟早会出事。”
李孜省突然想到什么,又道,“哦对了,这边准备车驾的同时,也派辆车去张府,把来瞻接上。
“光有美人儿没有美酒怎么行有了美酒,还要有一起品酒之人……你去张家说明情况后就回来,好好看着家,有来送礼的一并收了。五百两以下的,告诉他们没官职给他们预备,让他们搞清楚状况再来。”
……
……
张府。
张鹤龄一连几天都在家里养伤。
哪儿都不去,成天只嚷嚷着要吃肉,不想金氏严格限制他的饮食,生怕他胡吃海喝导致伤口恶化。
不过张峦倒显得无所谓,这天下午他刚从翰林院回来,听过下人的禀报,一边换便服,一边道:“他想吃啥放心大胆让他吃,吃死了家业让老二继承,咱老张家一点儿不受影响。”
张鹤龄嚷嚷道:“爹,你好偏心,我死了怎就没影响”
“你说呢”
张峦一副不屑的神色,“出去打个架,就你这种没脑子的才会往前冲。内侄,你别过来,姑父我换衣服呢,你个小屁娃娃出去等着。”
这几天金琦也住在张家,一有热闹他就喜欢往前凑。
金氏过去接过汤氏手上的活计,把张峦的腰带系上,问道:“这是要去哪儿晚上还回来不”
“大概回不来。”
张峦道,“你这婆娘,拿这眼神瞅我作甚乃李孜省叫我去的,我跟他谈的都是朝中机密大事,你以为我想去吗他除了问天机,就是想让我帮他办差,好在他最近也知道投桃报李,不然我一个太子的岳父,跟他混个什么劲儿”
张延龄坐在门口的位置,笑着道:“爹,赶紧吧,人家马车都等急了。大概那位李大人等着跟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