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乖乖上门认错,人家或许爱惜羽毛,高抬贵手就此放过你。要不然,拿捏你那是一拿一个准儿!”
见儿子还是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彭华叹道:“你要是这么硬挺下去,如果下次张家那两小子真的上门来放火,你觉得官府会替你详查就算查到张家,谁敢替你伸张公义”
“太子现在还没上位呢,说不定哪天陛下就易储了,届时张家还有啥权势可言就父亲您未战先怯,这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
彭勉敷羞恼之下,连父亲都开始讽刺起来。
彭华摇头叹息,“吾儿,你看不清楚形势啊!太子之位早就固若金汤了,而如今的太子妃之父,未来的国丈,随便一伸手就能把你给捏死,你竟还觉得能跟张家斗,却不想着息事宁人,莫非想自寻死路”
彭勉敷气愤道:“爹,你胆子怎这么小了”
“唉,你要是真气愤不过,想给他们点儿教训,那你就去找他们暂时拿捏不了的人帮忙。诸如梁公公、韦公公,他们能坐视太子的岳父在京师闹腾
“你没能力做到的事,人家可以做到,你最近两年得到的一点权势,都是梁公公等人从指头缝里漏给你的,还有就是看在我的面子上,等我退下去了,这京师恐怕就没你立锥之地了。
“我还是那句话,这关头你该怂就怂,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副心高气傲的模样,老觉得自己能上天,结果你啥都不是。”
彭勉敷听完父亲的话,世界观都快崩塌了。
被人欺负上门,非但不能找回场子,还要主动赔礼道歉
凭啥
“其实……如今就连梁芳和韦兴,也是日暮西山,如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儿啊,朝堂的格局已经变了。”
彭华用怜悯的目光看着儿子,摇头道,“正因为变化太快,许多人都看不清楚,还以为跟以前一样,可以为所欲为。如今朝中只有李孜省一如既往,却不知他是否真的有本事打点好与东宫的关系,若不然,他的下场跟梁芳、韦兴之流,并无不同。
“好了,言尽于此,你自便吧。为父还要看书,稍后会正式写辞表,你且行且珍重!”
彭勉敷憋着气,离开了父亲所在房间。
不过,老父亲别的话他没听进去,但有两点深以为然——要报复张家,只有去找梁芳和韦兴,要不然就去找李孜省……总归有能治得了张家的人。
“新老派系之争,也是乾清宫跟东宫之争,那张来瞻自以为是东宫姻亲,就无法无天……以为这京师可以任由他胡来”
彭勉敷准备了厚礼,前去见韦兴,寻求帮助的同时,顺带跟韦兴解释这批木料浸水之事。
身后跟着的管家道:“爷,以小的所知,这次好像是咱先惹上他们的,这恩怨说不上谁对谁错。”
“你说什么”
彭勉敷瞪着管家。
管家也是耿直之人,继续道:“他们只是砸了咱的邸店,卸了一些木头到水里,但也没杀人放火,先前咱找人去闹他们的药铺,可是让他们生意都没法做下去了!论损失,还是他们比较大。”
“哼!惹我彭家的人,能让他有好日子过”彭华道,“先前让人去湖广进一批新的木料上京,有运过来没”
“还没……恐怕来不及了……”
“那就从山东拆房子拆庙的地方,找一批老料来,用油布盖着,别让人察觉端倪,直接送到万和寺去,中途再出什么差错,有一个算一个,自己跳水里浸了吧!”
…………
李孜省府上,最近宾客盈门。
谁都知道他即将主持皇太后加徽号的典礼,加上李孜省现在有权决定传奉官的任免和升迁,导致谁都来巴结他,送礼的人络绎不绝,如今府中各种好东西层出不穷。
“道爷,收下的礼物是不少,金银珠宝绫罗绸缎无所不包,但您确定张翰林所说的四月初三,一定会有祥瑞出现”
庞顷在这种时候,也不忘给李孜省火热的内心降降温,“要是那天人到齐了,典礼也开始了,结果没出现祥瑞,那您的脸可就丢大了……届时陛下对您的信任恐怕也会大打折扣。”
李孜省骂道:“你懂个屁啊。”
庞顷撇撇嘴:“是不懂,这不等着道爷您赐教吗”
李孜省不屑一顾:“陛下为的是尽孝,咱这位陛下虽然在朝事上那是……说不好听点儿,叫刚愎自用,从没把谁放眼里,但对太后,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