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勃勃地翻阅起了太子进献的书稿。
覃昌和韦泰不便打扰,躬身退出殿外,也不走远,就在附近等候。
“覃公公,您说这事儿可真邪乎,陛下为了个话本,竟能如此热衷这算是废寝忘食了吧对了,那些书稿都是太子写的吗”韦泰问道。
覃昌笑道:“若是太子所写,怎可能由几人合伙誊录呢其实就是把别人提前写好的东西,再抄一遍而已。”
韦泰道:“如此而已”
覃昌摇头道:“你听起来简单,但背后大有门道,由太子亲自书写,代表太子一心为陛下,大有忠孝之心。太子一人不能及,就以身边人相助,如此陛下也不会说什么。太子此举可以说简在帝心啊!”
韦泰好奇地问道:“那为何不直接将底稿进献呢”
“你知道底稿写的是什么吗”覃昌问道。
“这……”
韦泰一时语塞。
覃昌道:“这不就是了底稿到底来自民间,字迹粗糙潦草也就罢了,也不知是腐儒穷酸还是下九流的说书人所写,有资格入陛下的法眼再者说了,直接上交书稿如何彰显太子孝义”
韦泰称赞道:“怎觉得今年以来,太子跟以前大不一样了呢”
覃昌道:“太子成婚后越发成熟,朝中帮他的人也越来越多。诸如李孜省,以前不也跟梁芳穿同一条裤子可现在呢以我所知,那东宫太子妃的娘家人可不简单呐。”
韦泰点头:“是啊,听说连痘疮都能防治,现在宫里都有很多人种药,今年二月后,北方各地连一次痘疮疫情都未上报,堪称神奇。”
覃昌笑道:“你以为人家就这点儿能耐你个东厂督公,不会连太子的书稿从何而得,都不知悉吧”
韦泰面带惭愧之色:“自然知晓,乃是覃吉自张家带进宫来的。”
“这不就是了”
覃昌道,“感觉太子成婚后,不但东宫讲官相助他甚多,连太子妃娘家人也开始出手。以前是墙倒众人推,似乎每个人都以万娘娘的意志为先,但如今……却像是把这股意志通通转移到太子身上去了。”
韦泰感慨道:“那太子储君之位,可真就是……”
“切不可乱说。”
覃昌看了看左右,这才小声警告,“天家事,不是咱可随便议论的,否则就是下一个梁芳。你看他,跟天作对,如今下场如何,显而易见。”
“那接下来……”
韦泰向覃昌请示。
覃昌挥挥手,笑着道:“顺天意而为,总归出不了错。”
韦泰瞬间会意。
所谓的顺天意,不就是帮太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