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什么,当然她是不会往皇帝驾崩方向去考虑。
她觉得,张延龄说的应该也不是这个。
若不是皇帝驾崩,那就是梁芳会在这段时间内失势,如此一来就没人能阻挡张延龄商业帝国的扩张。
“秦当家,听说今年官盐的生意不好做啊。”
张延龄没等秦昭答复,有意转变话题,笑着问道。
“是。”
秦昭道,“正因为如此,徽州商贾中的大多数今年的利润都无法保证,或将艰难度日。”
张延龄笑道:“那你对我这边的生意有着更高的期待啰我还是那句话,半年内,你想撤资的话,随时来跟我说,五千两银子原封不动还给你。”
“不会。”
秦昭这次回答得倒是很干脆,“能跟二公子合作,意味着将来财源滚滚,妾身又岂是那鼠目寸光之辈只希望二公子……能加快产业推进,早些见到进项!”
“好。”
张延龄对秦昭的态度很满意,点头嘉许,“这两天我会再写个计划书给你。但我最近其实也很忙,没事就要写话本,一直要写到凌晨时分,真叫一个累人,可说是绞尽脑汁,毕竟我不是神仙,不能通背全文……”
“啊您……在说什么”
秦昭瞪大眼睛,一脸不解之色。
张延龄笑道:“我就不细说了。过几天,你看我计划书吧。”……
……
紫禁城。
乾清宫。
朱见深一大早就从榻上爬了起来,正如他自己所言,最近觉确实少了,且因为心中有了挂牵,以至于今天早晨更是充满了期待,明明还能再睡一会儿却再也睡不着。
“送来了吗”
外面稍微有点动静,朱见深便问道。
覃昌也是听说皇帝醒来,拖着疲惫的身躯前来服侍。
皇帝可以早睡早起,而他覃昌入夜后则需要代皇帝批阅奏疏,且他能力有限,而内阁那俩货又是混日子的,以至于朝中很多事都需要他绞尽脑汁。
每天过得都很焦虑。
“还未送来……”
覃昌趋步进来,回了一句。
“唉!”
朱见深失望地叹息一声,旋即又问:“是今天不来呈稿子吗要不,派人去东宫问问”
覃昌道:“陛下,外面天才蒙蒙亮,怕是太子还没起床呢。”
朱见深皱了皱眉:“那就让他在入睡前,把写好的东西差遣人送过来,这样朕一早起来就能看到了。岂不是更好”
“这……”
覃昌踌躇了一下,随后点头道,“奴婢会跟太子说。”
就在此时,外面韦泰的声音传来:“来了来了,覃吉来了。”
知道皇帝喜欢看话本,也知道太子现在每天早晨会交稿,以至于司礼监这两位大佬都趁机前来凑热闹。
毕竟皇帝高兴的时候,谁在他面前晃悠,都会被其记在心里,稍微出点力就算是有立功表现。
朱见深连衣服都没穿整齐,翻身就要下床榻,覃昌赶紧过去帮忙穿鞋。
朱见深看了看略显昏暗的殿内,吩咐道:“掌灯吧,朕不能坐在榻上看。”
覃昌一怔,随即意识到,皇帝这是吃了昨儿久坐腿麻的教训,准备到书桌前看书。
“是该掌灯。”
覃昌瞥了眼窗外,道,“日头还没升起来,在暗处看书会伤眼睛。”
韦泰先让内侍进内殿点灯,而他自己则跑出去迎覃吉。
并没有让覃吉进乾清宫,韦泰简单地问了几句东宫的情况,便把东西接过,打发走覃吉,便转身一路小跑冲进内殿,恭敬地把书稿放到了皇帝面前的书桌上。
朱见深看着桌上厚厚一摞稿子,笑道:“今天写得挺多的。”
“是啊。”
覃昌笑着回应。
韦泰道:“先前覃吉说,太子到现在尚未歇息,从昨日一早一直忙活到现在,眼睛都没合一下。东宫上下都在相助太子……除了太子和覃吉,还有太子妃……也都出力了呢。”
韦泰说完这番话,就在留意皇帝的反应。
只见朱见深并未有多大反应,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韦泰暗忖,对坐拥天下的皇帝而言这大概也是一种变相的肯定。
随后朱见深就好像个饥渴许久的读者一样,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