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看火候。有的人是葱，得爆锅时放；有的人是盐，得起锅前撒。你明儿把那几个没学历但有销售经验的叫过来，让他们跟马志强一起送送货，跟你当初一样，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别人考验你，你觉得正常，但现在让你考验别人，你就心软了？”
“可洪总说要能打硬仗的……” 石添犹豫着。梁文斌突然笑出声，震得烟灰簌簌掉落：“洪总还说要娶女明星呢！” 他碾灭烟头，鞋底在水泥地上磨出刺耳的声响，“老板要的是结果，不是过程。你把业绩做漂亮了，就算带群瞎子聋子，他也得夸你会用人。你就以你自己为标准招人就行！” 一支烟已经抽完，他把烟屁股扔到地上，拿鞋尖儿碾了碾。“话又说回来了，幸亏你没找到洪总，人家提拔你是为了让你帮公司解决事，而不是让你制造事然后把事推还给他解决，如果你真的和他说了，那他心里肯定会怀疑，当初提拔你这个决定是不是正确？”
梁文斌握着石添的肩膀往门口一推：“赶紧滚回上边去，按我说的把人挑出来，明天就开始面试。记住了 ——” 他突然转身，背后的货架在灯光下投出蛛网般的影子，“别总想着当菩萨，该当屠夫时就得挥刀。” 石添走到楼梯间时，听见身后传来打火机 “咔嗒” 开合的脆响 —— 梁文斌又点了支烟，在满地纸箱间的库房门口独自吞云吐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