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注入了邪恶的生命!
一股浓稠、粘腻、散发着极度不祥与毁灭气息的墨绿色能量残影,猛地从剑柄的腐蚀断口处、从那些细微的缝隙中“蒸腾”而起,宛如一条条邪恶的触手,在空中肆意舞动。
那墨绿色的气息扭曲蠕动着,仿佛拥有自主意识的活物,散发出一种足以腐蚀灵魂、湮灭生机的极致剧毒之感!
在曹操和曹丕被内力强化的感知中,这气息是如此的真实、如此的恐怖,仿佛一只来自地狱的恶魔,张开了它那血盆大口,随时准备将人吞噬。
仿佛只要沾染上一丝,便会立刻血肉消融,骨骼成灰,化为一片虚无。
“啊——!有毒!!”
曹操猝不及防,被这突如其来的、直冲灵魂深处的恐怖景象吓得魂飞魄散!
他如同被烧红的烙铁烫到一般,发出一声短促而惊恐的尖叫,几乎是本能地、用尽全力将手中的剑柄狠狠甩了出去!
那剑柄“哐当”一声掉落在大殿光洁的金砖地面上,发出清脆而令人心悸的声响,仿佛是命运敲响的警钟。
曹操本人则像是见到了世间最可怕的妖魔,踉跄着向后猛退了好几步,直到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盘龙柱上才停下。
他一只手捂住胸口,脸色煞白,如同一张白纸,额头上瞬间沁出了细密的冷汗,仿佛一颗颗晶莹的珍珠,顺着脸颊滑落。
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神之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惊骇与后怕,死死地盯着地上那看似无害的剑柄,仿佛那不是一块金属,而是一条盘踞的毒龙,随时准备发起致命的攻击。
而另一边的曹丕,反应更是剧烈。他本就心神未定,此刻被那墨绿色剧毒气息一冲,双腿一软,“噗通”一声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他手脚并用,惊恐万状地向后连滚带爬,试图尽可能远离那个剑柄,仿佛那是一个会带来死亡的恶魔。
口中发出不成调的、带着哭腔的尖叫。
“有毒!有毒!这玩意有毒!!父王!就是它!就是这种毒!!”
他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扭曲变调,仿佛一只受伤的野兽在哀嚎。
之前所有的委屈、恐惧在这一刻得到了印证,彻底爆发出来,如同一座压抑已久的火山,终于喷发。
一时间,庄严肃穆的魏王宫殿内,只剩下曹操粗重惊悸的喘息声和曹丕惊恐未定的呜咽,那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仿佛是命运的哀歌,诉说着这场突如其来的恐怖与危机。
司马懿周身萦绕的黑色戾气缓缓消散,眼眸中那抹猩红也如潮水般退去,重归那片深邃如渊的湛蓝。
他冷眼旁观着眼前这对父子的失态之景,目光最终定格在那被弃于地的剑柄之上,仿佛一切皆在其预料之中。
他轻轻一叹,那叹息声在空旷寂静的大殿中回荡,带着洞悉世事后的彻骨寒意与沉重。
“如今,真相已昭然若揭。”
司马懿的声音平静如水,却字字铿锵,如重锤般敲击在惊魂未定的曹操与曹丕心头。
“看来,二皇子殿下所言非虚。他所遭遇的,恐怕正是那位潜伏于东吴阵营之中,精通此等诡秘剧毒之术的……‘毒修’。”
大殿之内,那柄被狠狠甩落在地的残剑,宛如一块被烈火炙烤过的烙铁,虽无声却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森冷威胁。
曹操背靠着冰冷的盘龙柱,胸膛如擂鼓般剧烈起伏,额角沁出的冷汗,沿着他刚毅如铁的脸颊缓缓滑落,每一滴都仿佛是他内心恐惧的具象化。
他征战半生,踏过无数尸山血海,历经无数生死考验,却从未像此刻这般,被一种无形无质、却直抵灵魂深处的恐惧紧紧攫住,动弹不得。
那墨绿色气息所弥漫的,不仅仅是死亡的阴森预感,更是一种对未知邪异力量的深深惊悸,仿佛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暗处窥视着他们,随时准备发动致命一击。
曹丕的境况更为狼狈,他瘫坐在地,双腿如绵软的面条,连站起来的力气都已丧失殆尽。
他只能用那双惊恐未定的眼眸,死死地盯着那罪魁祸首的剑柄,仿佛那剑柄随时会化作一条剧毒的毒蛇,猛然暴起,将他吞噬殆尽。
司马懿那句冰冷如霜的话语,如同一块巨石投入死水之中,瞬间激起了更大的波澜,让本就紧张的气氛愈发凝重。
“毒修?”
曹丕几乎是脱口而出,他挣扎着用手臂撑起上半身,脸上写满了茫然与后怕,声音因极度的恐惧而带着明显的颤音,
“仲达……你,你说什么?那……那是什么鬼东西?!”
这个词汇对他而言,如同天书一般陌生,但结合那恐怖的巨蛛、诡异的绿发怪人以及这剑柄上骇人的剧毒残留,他本能地感觉到,这“毒修”二字,恐怕就是一切噩梦的根源,是打开潘多拉魔盒的钥匙。
与曹丕的茫然无措不同,曹操在听到这两个字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