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日尊转身看向瘫坐在地的范苍,脸上露出一丝虚伪的笑容:“舅父,多谢成全。侄儿登基后,定会封你为太傅,安享晚年。”说罢,他不再看范苍一眼,带着虎符大步离去,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禁军。
范苍望着他的背影,突然放声大笑,笑声凄厉而绝望:“李日尊!你狼子野心,逆天而行,必遭天谴!我范苍今日失节,他日定要亲眼看着你死无葬身之地!”
李乾坤留下一队甲士看守范苍一家,冷声道:“国舅爷,安心待着吧。太子殿下说了,只要你安分守己,范家上下便可无恙。”说罢,便带着人转身离去,只留下范苍一家被囚禁在冰冷的府邸中,听着宫外越来越近的喊杀声、撞门声,还有那刺破夜空的“逼宫”呐喊。
皇宫之内,圣宗皇帝李乾定正与爱妃杜美人缠绵缱绻,听闻禁军逼宫,顿时大惊失色。而此时的李日尊已率领五万禁军冲破宫门,手持虎符,立于太和殿外的丹陛之上。禁军将士铠甲鲜明,刀剑出鞘,目光如炬,齐声高呼:“请陛下禅位于太子殿下!”
李日尊一步步走上丹陛,手中的虎符在月光下闪着冰冷的光泽。他知道,今日过后,安南江山将改姓他李日尊,而那个曾经护他长大、手握重兵的老舅范苍,将永远成为他登顶路上的垫脚石,被囚禁在无尽的黑暗之中。太和殿内的灯火摇曳,映着他年轻而狠厉的脸庞,也映着一场由亲情、权力与背叛交织而成的血色风暴。
“逆子!你要造反不成?”李圣宗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李日尊骂道。
李日尊冷笑一声:“父王,事到如今,你还执迷不悟!宋军旦夕将至,你却只顾享乐,若不换个人主持大局,我安南就要亡国了!今日我便是来请父王退位,以保祖宗基业!”
杜美人见势不妙,扑到李圣宗身前,哭道:“殿下,求你放过大王吧!”
李日尊眼中闪过一抹狠色,对武延平使了个眼色。武延平心领神会,上前一把抓住美人,拖到一旁。杜美人尖叫挣扎,李日尊却毫不动容,冷冷道:“此等祸国殃民的妖妃,留之何用?斩了!”
武延平手起刀落,杜美人的头颅便滚落在地,鲜血溅了李圣宗一身。李圣宗吓得面无人色,瘫倒在地:“逆子!你……你不得好死!”
李日尊不再理会他,下令将李圣宗软禁在宫中偏殿,派兵严加看守。随后,他召集满朝文武,宣布李圣宗“自愿退位”,自己登基为帝。众臣见状,谁敢不从?纷纷跪地称臣。
李日尊登基后,恢复之前旧称,誓与大宋死磕到底,自称“交趾大天王”,封黎永前为太傅,李乾坤为镇国右将军,武延平为镇国左将军,潘长胜、黎文勇为左右先锋,整顿兵马,准备与宋军决战。同时,他深知仅凭安南一己之力,难以抵挡宋军,便派使者星夜赶往大理国和暹罗,献上金银珠宝,请求二国出兵相助,共抗宋军。
再说西门庆在海阳接到白仁兴的急报,得知韩伟初战失利,叛军动用大象阵,当即召集众将商议。法明禅师说道:“大帅,大象虽猛,但也有其弱点。大象眼小,惧火惧声;象奴乃是大象的要害,若能射杀象奴,大象便会失控。我军可多备强弩、火箭、重炮,专攻象奴和大象眼睛,定能破此大阵。”
西门庆点头道:“军师所言极是。传我将令,大军即刻拔营,赶赴清化!命重炮营火速跟进,多备火药炮弹;弓弩营打造三千张强弩,箭头上涂抹煤油,制成火箭;步兵营每人携带一面盾牌,结成方阵,防备大象冲击。”
军令一下,宋军大军浩浩荡荡,沿红河向清化进发。一路之上,百姓夹道欢迎,纷纷献上粮草,宋军士气愈发高涨。不日,大军便抵达清化城外,与白仁兴、韩伟的部队会师。
西门庆亲自到营中探望韩伟,韩伟羞愧难当,跪地请罪:“末将轻敌冒进,折损兵士,请大帅治罪!”
西门庆扶起他,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何须自责?那大象阵确实棘手,你能全身而退,已是万幸。如今我大军已到,定要为你报仇,破了这清化城!”
次日清晨,西门庆率领宋军,在清化城外列阵。潘长胜、黎文勇得知宋军主力到来,也率军出城,再次摆出大象阵。这一次,叛军出动了百头大象,比上次更多,阵形也更为整齐,蛮兵们在大象背上呐喊助威,气势如虹。
西门庆立于山坡之上,手持马鞭,指着叛军阵中的大象,对众将道:“诸位请看,这便是叛军的倚仗。今日我便要让大家看看,这些庞然大物,如何变成我们的战利品!”
说罢,西门庆下令:“弓弩营上前,结成强弩阵!重炮营瞄准象奴,准备发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