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池问他:“我其实想问你的是,你的祖辈是否也和你一样,身体也会出现这种情况?”
子伶摇摇头:“我不知道我有什么祖辈。我只记得我的父母。”
“那你父母有这种情况吗?”
子伶依旧摇摇头:“我没见到过我阿父有这种情况。而我阿妈也在她不惑之年突发癔症死去了。”
清池点点头,心下有了猜测。如此看来他阿妈应该有很大几率留着巫月族的血脉。不惑之年死去,应该是自己封印了命脉导致的。
清池又问:“我还有个事要问你。你是否认识一个叫莲木的人?还有一个叫阿月的?”
子伶眼睛一亮很是激动道:“师娘你见过莲木大哥?你可知道他现在在何处?”
看来是问对了,子伶应是与莲木同族。在清池看到子伶身上的青炎印记便已经想到了这一点。因为在莲木的身上,她也看到过同样的印记。
清池不愿告诉子伶实情,可是她也不想骗子伶:“我是见过他,可是那时的他受了伤命不久矣。我也无力回天。他临死前跟我提到过炎戎族我这才想跟你求证一下。没成想……”
听到此处子伶的目光又暗淡了下来。当年逃出来的本就没几人,如今看来炎戎族应是只剩下他一人了。
为了不让子伶消沉下去,清池突然转移了话题:“子伶应该不是你的真名吧?你看我们都这么熟了,能告诉我你的真名吗?”
子伶看了眼清池轻轻道出三个字:“莫托汗。”
“莫托汗?这名字倒是不错。比子伶好听。”
子伶白了她一眼道:“师父起的名字也好听。”
清池暗自摇摇头,也不知那个不靠谱的迟修给这小子吃了什么药,竟然让他如此痴迷与崇拜。想到这个迟修,清池突然想到之前狼君告诉自己迟修在大荒中要杀了他这件事,不会是这师徒两人那时候就合起火来一个杀太子龙煜一个杀大皇子龙翊吧?
不对,那时所有人都不知狼君是龙翊这件事。自然而然那个迟修应该也不会知道。可他为何要杀狼君呢?
“子伶,你去为龙煜采药时可曾见到过你师父迟修?”
子伶一脸震惊:“师父在大荒中吗?我未曾见到他。”看子伶的模样并不像是在撒谎。
子伶走后清池拉过狼君坐下对他道:“那个迟修还真是个怪胎。我猜这北荒大漠中突发的荒兽之乱应该与他有关。”
狼君语气淡淡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为何又想起了他?”
“他要杀你,再怎么着也要知道原因吧?”
狼君道:“他杀不了我。”
“你可别太自信,万一呢?我看你每次与他打架时都会被他压得死死的。”
狼君却道:“没有万一。这世界上能杀了我的只有两个人。”
“谁?”
狼君看了看清池没有说话。
清池摆摆手道:“罢了,不说这迟修了。我只是没想到莲木与这子伶竟然会有这种渊源。要不是四年前三人的信息有太多的重合点,我也不会想到他们之间有关系。只是如此看来阿月应该不是与二人一起的。阿月死前也说过,她是被莲木救得。依此推算,四年前子伶正巧十八,阿月也正是二十二。两人均是在开启命脉的年限之内。两人都在外界没有月石的情况下突然被开启了命脉,同时两人的身体也出现了异常的病态之状。之后子伶被那个“药仙”救了,而阿月前后被阿仙和莲木救了,如此就说得通了。这不是巧合,可却并不合理。”
狼君问:“怎么不合理?”
清池接着道:“因为能让人开启命脉的东西,这世间只有月石。可月石好好的在巫月族的祭坛中祭奉着,又怎会让子伶和阿月开启命脉?除非……”
狼君接着清池的话道:“除非这世间的月石并非只此一块。”
这时不远处传来号角声,接着二人就看到何笑朝着这边跑来:“大皇子,可算是找到你们了。”
清池上前问:“发生了何事?”
何笑气喘吁吁道:“线兵来报,那些屠了岙杨县的荒兽本来是有南下的迹象,可是刚刚来报说,它们突然出现在百里外,正朝着北荒而去。若是它们的目的地是它们的老巢话,那必定会经过离我们这里不远的一处岩谷。所以此时卓让正在集结将士,以防万一。”
清池问:“留给我们还有多长时间?”
何笑道:“它们速度很快,留给我们也就最多一个时辰的准备。”
一个时辰?速度如此之快?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它们如此狂奔?清池不由分说直接跳下窑台,然后转身抬头对着狼君招招手:“狼君,快来。”狼君随之跳下,携着清池一起跑向马棚。
卓让不愧是龙翊旗下最为得力的干将,自号角响起至今也就过了半炷香不到的时间,他已经集结好了所有的将士整装待发。当所有人看到带着面具的狼君骑着踏云出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