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
“邝野。”
“父母做什么的。”
他沉默。
然后就再也没有然后了。
吕浩博听到最后,脸色越来越难看,“泄露军方机密?这要是真的,他不得坐/牢坐到死啊!”
司赫的冷汗呼呼往外冒,“我不相信他干得出来。”
吕浩博看了她一眼,哼了声,又看梁宽说:“仅凭一张照片和几个通话记录定不了他的罪。”
梁宽不说话。
见气氛紧张,吕浩博话锋一转,“不用担心,根据无罪推定,他们很快会放人的。”
梁宽苦笑摇头,“如果真有你说的那么简单,我们早就能见到他了,你信不信,这件事,如果他们迟迟找不到证据,就算不是他做的,最后强行把罪名扣在他脑袋上,因为他父亲就是这么被害的!”
吕浩博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父亲?”
梁宽说起邝浩斌时总是面带惋惜,眼眶泛泪,吕浩博听到这儿,似乎有点明白那小子为什么保持沉默了,“我跟你去一趟北京,先申请保释,那地方关久了,再好的心态也容易崩溃,他要是心态崩了,神仙都救不了他。”
梁宽:“申请过了,那边说这件事性质恶劣,不能保释。”
吕浩博摸着下巴沉默,半晌,说:“这就难办了。”
梁宽:“老头,他真的很聪明,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你一定要帮我想想办法。”
这么多年了,梁宽何时求过他,如今为了一个毛头小子如此跟他低声下气,吕浩博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也对邝野充满了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我让助理订明天的机票,你先找个地方住。”
梁宽没听吕浩博的,从事务所出来直接赶回广州医院。
邝浩斌坐在病**喝粥,王雅妍喂一口,他乖乖张嘴,口齿不清地说着烫,像个小孩子似的咂咂嘴。
李锦荟低头自己抿了口,明明不烫啊,低声问:“你是不是又吃不下了?”
昔日伟岸高大的身躯现在已然缩成一个矮小佝偻的背影,甚至能看见那些突起的关节。
司赫眼眶微热,她微微低头。
她记忆中的邝浩斌,是意气风发的,温文尔雅的。
梁宽干咳了一声。
病**两人同时回过头,王雅妍目光一亮,表情欣喜地将碗放下,“老梁。”一边说一边走过来,“你怎么有空过来,邝野呢?”
梁宽看了眼司赫说,“忙呢,我就抽空过来看看,最近怎么样?”
王雅妍顺着梁宽的目光看过去,表情也是微微一愣,“赤赤来了?”
司赫强忍着眼泪,“来了,来看看邝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