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赫拒绝了。
因为她回想自己这段时间跟邝野的相处,两人大概还处于恋人未满友达以上的状态,要说男朋友,但还没有那种小情侣腻腻歪歪一天不见就很想,但要说是普通朋友吧,要是一天不见还有点不适应。
两人似乎都还在等一个契机,她不提,他以乎也不急,每天除子待在实验室就是陪她去图书馆,有一次还在图书馆遇到了他同班的男生。
那会儿邝野敞着腿靠在椅子上看书,司赫趴在桌上写个阅读题玩个十来分钟,就听头上有人低声跟邝野打招呼,“你今天不是应该上网吗?怎么来图书馆了?”
邝野抬头看了那男生一眼,笑了下,“你不也是。”
然后那男生目光忽然在司赫身上扫了眼,随后意味深长地看向邝野,司赫和他对视了几秒,接着趴在桌上开始哼唧。感觉那人还没走,就又忍不住悄悄瞟了眼,结果就看见那男生三步一回头,一脸暧昧地跟身边的朋友不知道在低声说着什么。那人目光追又过来,司赫干脆换个方向,伸出小手拽邝野袖口,食指往反方向指了指,“我会被当成不良少女吗?”
邝野嘲讽:“不良少女一张英语卷子写了快一天了。”
“我现在感觉很不好,”司赫在脑中开始搜寻词汇,“我们好像,**。”
她说**的时候,眼里居然还带着点刺激?
邝野被她气笑了,厚厚一本《有机化学》直接拍在她脑袋上,低声笑骂:“你他妈把精力分给英语三分之一,就当我求你,行吗?”
司赫把卷子扣在脑袋上,“我觉得我不是学习的那块料,像你是学的时候往死了学,玩的时候往死了玩,我是,学的时候死。”
“往下说啊。”邝野冷笑着看她。
“没啦。”司赫发出一段无法翻译的哽叽,又苦兮兮的看向邝野,“你替我去考四级吧,拿着我的身份证,抓到了你就说我指使的,到时候咱俩铁窗对望也算有个伴。”
邝野叹了口气,自己的姑娘自己教,别人是指望不上了。
“晚上把iPad,英语书,随堂笔记带来。”
两人在食堂吃完饭,司赫回寝室拿平板,平板和电脑都是苏致远在她临上学前一晚送过来的,包装都没拆,司赫上网查了价格,一个个配置都不便宜,但怎么说这份人情是要还的,之前的奖金都存了死期寻思以备不时之需,只好慢慢攒钱还给苏致远了。
两人没去图书馆,回了出租屋,邝野靠在沙发上,看她从包里掏出平板立起来摆在矮几上,他倾身,微微弓下身捞过平板,随便调试了一会儿,随意调侃了一句:“你发横财了?”
司赫回手就打在他小腿上,“小舅舅买的。”
邝野手停在屏幕上,转头盯着她看了几秒,抬手似宽慰地揉了揉她的头顶,收回视线,重新回到屏幕上,轻嗯了声,注意力重新投入到教材里。
房间静谧,窗外夜色深暗,树木悄然静立,指针在墙上滴答滴答走着,头顶的灯依旧昏暗。
邝野看高中教材简直就是闹着玩,扫了几行就开始帮她圈出了一堆重点要考,在空白地方还扩充了半页。他字写在屏幕上也好看,司赫在一旁看着,手一会推推烟灰缸,一会又转打火机,反正心思是不在学习上。
邝野轻拍一下她脑瓜顶,把平板把她面前一推,“虚拟语气,would rather+that从句+一般过去时。”
说完,邝野又站起来去床边的柜子里给她拎了两本书出来,丢在茶几,下巴一指:“高中语法知识,未来求学路遥远啊少女。
司赫从沙发上直接滑坐在地上,一脸绝望的看向天花板,真是心里苦。
邝野弯腰去捞桌上的烟盒,轻轻一抖,挤了支烟出来,低头漫不经心地说:“我们目标不是高分,是及格。”
“那卷子还写不写了?”
司赫打复读之后是懒得动笔,当然考试之前还是要点灯熬油冲刺一下的。虽然讲英语的老师上课喜欢跑偏,毕竟是4分的专业课,硬着头皮也得听。
邝野又把烟塞回盒里,丢到沙发上,微微弯下腰,拦腰将人抱起后把沙发垫拽了下来,又把她放下,自己也和她的视线齐平,摸着她毛茸茸的脑袋,低声哄道:“听话,就苦这一两个月。”
男人气息在身前,与她纠缠,对上他略带调笑又吊儿郎当的眼神,在这寂静的黑夜里,她心跳得实在是乱。
邝野手顺着她的头发,抚到后脑勺,轻轻拍了拍,跟哄小孩儿似的,“你得这么想,15块钱呢,你这要一年两次,就是30,四年就120,家不富裕,再散财也不能乱花啊。”
前面是左耳听完右耳冒,唯独一个“家”字,就能把人绕晕乎,司赫用力点头,像是听进去了,“嗯。”
国庆放假的最后一天,陆倩琳晚上的飞机回成都。
司赫跟邝野陪陆倩琳在宴聚火锅吃饭,三人自高中毕业就没再聚过,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