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北京已经凌晨了,十四个小时的舟车劳顿,司赫撑了八个小时,剩下的六个小时基本上是倒头就睡,径直靠在邝野的肩上睡着了。
张嘉跟顾健泓睡了大半程,就临下车那两小时忽然跟打了鸡血似的,开始拉着邝野玩划拳。
他全程没阖眼,倒也没什么困意,看了眼肩上的姑娘,从包里抽了件外套出来,盖在她身上,又把她脑袋往自己肩上顶了顶。
过程中还担心小姑娘睡不好,时不时拿手垫一下。
就这心不在焉地玩游戏态度,还把张嘉二人虐了个底儿掉,下车时,张嘉已经晋升为邝野头号迷妹。后来还专门开了个贴吧,获得无数点赞评论——
我这人生性普通,知足常乐,但我真的很羡慕她。
我室友,也是现在的好闺蜜。喜欢一男生很多年,甚至还为了男生复读来了北京,校名就不报了,怕给两位当事人造成麻烦,总之,目前在某个领域也是无人能敌了。
男生在我们学校很低调,喜欢他的女孩真的不少,不过男生性子冷淡,谁也没给机会,我以为他是真高冷,后来发现他跟我闺蜜在一起的时候才不是这样的。就单单坐火车,给我闺蜜活活当了六个小时的人肉垫子,另一个学长说,第二天男生手都抬不起来了,做实验的时候手都在抖。
这些我闺蜜都不知道,男生做事从来不在学妹面前邀功,真的很an。
也曾有其他人追过我闺蜜,但大多花花肠子多,全凭一张嘴,跟这位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我闺蜜学跳舞的嘛,专业也是那种费脑子的,就上课,男生手就放在她腰上帮她按摩,困了就跟哄小孩似的哄着,就差在课堂上唱摇篮曲了,我也可能是坐的远没听到。
两人在一起之后,有一次,我撞见他两在小树林里,就,大家懂得都懂,哎呀呀。我一直以为这种禁欲系谈恋爱是不接吻不上床的。
洋洋洒洒一篇就长达几千字,甚至有无数人要求张嘉将这个故事连载成小说。
不过这都是后续了。
下了火车,司赫困得迷迷瞪瞪的,全程被邝野牵着走,穿过熙攘的人群。
直到停在单元门口,小风袭来,她瞬间清醒。
“哪儿?”
邝野怕她再摔了,夹着她就往楼上走,到三楼平台才将她稳稳放下,低头掏钥匙:“回家。”
嗯?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回谁家?
“张嘉呢?”
“她没带钥匙,顾健泓带她去招待所了。”
司赫哦了声,又觉得哪里不对,忽然放下书包开始找,片刻后掏出把钥匙,“在这呢。”
邝野瞥她一眼,笑了下:“刚才在车上没说,顾健泓以为你俩都没带。”
司赫一愣,“你叫我啊,你叫我我就醒了。”
“我叫了,你没醒。”
“你就编,我醒没醒——这什么动静?”
邝野四处看,“什么什么动静?”
司赫站起来,开始拉着邝野找声源,两人耳朵刚贴门,就听见里面穿出来一阵呻/吟声。
司赫小脸腾一下就红了。
站在一旁的邝野脸都僵了。
两人非常同步的抬头看了眼门牌号,没错啊。
第二秒司赫就远离门口,拿出手机敲下几个字,两分钟后将屏幕亮给邝野,“我们要不也去招待所吧。”随后又用食指和中指模拟小人下楼。
邝野干咳两声,在她手机上敲下两个字,“你OK?”
里面伴随着女人的低吟和男人的沉闷声结束,司赫哪还敢犹豫,比了个OK的手势。
神啊,快带她逃离这个地方吧。
二楼楼梯间的灯丝出现了老化,不亮也正常,邝野左手拎着司赫的小行李箱,右手空出来放在身后,司赫静静看了会,发现那手来回摆,似乎在找什么,便把自己的手递了上去。
就这么牵了一路,直到酒店门口。
邝野松开她,低头:“身份证。”
司赫低着头从包里掏出来递给他,然后站在门口,看着他把两张身份证递给前台。
前台服务员:“几间?”
“两间。”他背对着,手撑在琉璃台上,微弓着背。
前台服务员噼里啪啦打了一通字后,抬头,“ 您好,只剩一间大床房了。国庆游客多,基本都是满房状态。”
邝野回头看了眼司赫一眼,回头,淡声:“那就一间。”
“好的。”前台服务员登记好入住信息,把房卡递给他,邝野回头看了一眼坐在行李箱上的司赫,眼神示意她进来。
司赫从行李箱上下来,抱着背包,避开服务员的视线,跟上去。
刚才那几声一下子就把她整精神了,她现在想的就是,她这是来跟邝野出来开房?!
但其实她刚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