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醋意大发,估计在巷口都能闻得见。
司赫见状开始收拾东西,时而偷偷瞟眼邝野,很是急促的把他手里的卷子和笔抽回来,“我先走了,今晚就要收拾行李箱,明天回家过年,谢谢你跟阿姨这一个学期的照顾啊。”
邝野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她。
收拾完东西,司赫把耳机线拽下来缠在手机上,踹了一脚他的凳子,“你倒是搬一下凳子啊。”
邝野没动,窝在椅子上,眼神讥诮地看着她。
司赫最受不了他这种明明什么都了然于胸,可表面上却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好像全世界的人就他最聪明,都拿别人当蠢货,越瞧着这张脸越来气,脚下力道也越发用力。
倒了八辈子大霉了,放着那么大的森林不逛,偏偏挂在你这棵歪脖子树上。
“就这么喜欢跳舞啊?”
邝野忽然站起来,立马给她造成身高压迫,司赫下意识后退一步,觉得自个儿连喘气都矮人一截。
“喜欢啊。”
“那北京去不去?”
“去啊,当——”
话落一半,后脑勺忽然被人扣住,微微往上一提,高大的身影弯下来,温温软软的嘴唇被人覆住,司赫就这么傻愣愣地,眼睁睁看他亲下来。
司赫能清晰地听见少年的轻喘,像只温柔的猎豹,以及她自己呼之欲出的咚咚心跳。
时间似乎静止了。
司赫闲得开始在脑海中回忆那首曲子的拍子。
这里似乎可以改正一下,如果配上吉他效果会不会更好……
好难,电子琴就大几千,吉他要不算了吧。
这时候想这些,会不会有点对不起邝野。
男孩子的唇形很薄,比她想象中要软,要舒服。
就是一个姿势太久了,脖子有点酸。
怪不得电视里那些情侣亲着亲着都要转一转。
她提议:“我们是不是应该换个姿势?比如,转一转?”
少年耳根红透:“不知道。”
暖黄色的灯光,窗外树枝被风吹的打晃,起初我只是想逗逗他,看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说出那句话的一刻我其实是有点后悔的,窗影里的他低垂着眼,眉目光里充满着温柔,直到看到他皱眉,我才知道在他心里的分量。
胸中的感情在那一结点仿佛要破土而出,他猛的凑过来。
原来那天丢掉初吻,不止我一个。
屋里气氛微微紧张,男孩儿尴尬地用手揉了揉脖子,司赫趁他这股劲还没过,踹开椅子,猫着腰从他身边迅速溜走,再见。
邝野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第一次对自己起了疑虑。
应该,是了吧。
司赫在镇上待了一整个寒假,过年的时候到处都是小孩放鞭炮,随便走两步就听身后砰砰砰直响,特别是司赫不常回来,几个相熟的小孩儿把仙女棒往她手里塞。
被点燃的一瞬间,好像真的回到了很久以前。
再回头时发现于漾也参与了进来,冲他笑了笑之后才发觉,她真的好久没有见到邝野了。
好不容易挨到开学。
苏玲燕跟司赫一起回了城,头天便去了邝家感谢邝夫人这段时间对司赫的照顾。
刚坐下,司赫便开始东张西望,也没瞧见那人的身影,才从邝夫人口中得知邝野去参加大学课程去了,中午还跟一教授吃饭。
无论怎么看,他的前途都是光明的。
转眼,开学,百日誓师。
杨远作为年级组教室代表,在国旗下慷慨激昂地宣读誓词,司赫和邝野则作为学生代表,分别上台演讲,领台下学生一起宣誓。
邝野一上台,底下就引起了一阵不小的**。
他穿着很随意,一身休闲,连帽卫衣加休闲裤,站在国旗下,清冽而又磁性的嗓音传遍学校各个角落。其实他很少参加这种活动,一向对这种活动敬而远之。
这回也算是帮了高君一忙。
高三的日子很短,也很快。
墙上的倒计时日子在不断缩小,直至翻到个位数那页,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来不及。
来不及再看一眼坐在旁边的朝夕相处了三年的同桌,来不及把卷子的知识点加深记忆……
杨远最常说的一句便是:“只要能超一分,就能超过一操场的人,一操场的人是什么概念?”
“这么简单的题,我最后再讲一次,都给我往脑子里记。”
“前天晚上干嘛去了?一个个在课上睡!都给我醒!要不就去后面站着听!”
邝野却反其道行之,“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几篇英语卷子就把你牵住了?再睡会,还有两分钟才上课。”
“高考出题都是万变不离其宗,以你那聪明劲,还能考个鸭蛋回来?”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