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警笛声撕裂了李解元村夜里的宁静!
警车刚停稳在李二虎家院门口,李福贵就迎了过去,一把拽住刚下车的王维平叫道:“王所长!你可算来了!”
“我要报案!许怀瑾那个畜生光天化日调戏良家妇女,还把我侄子打得半死!”
李二虎仨人捂着“伤口”在一旁哼哼唧唧,脸上的番茄酱被抹得一道一道,跟唱大戏似的!
王维平斜眼扫了他们仨,“嗤”地冷笑出声:“我说老李啊!你又在演哪一出?”
“就你侄子那个德行,不欺负别人就算了,还敢有人欺负他?”
他弹了弹烟灰,“甭他妈跟我扯淡,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所长,这回还真是二虎吃了大亏!”
李福贵脸上堆起笑,手底下却快得很,将一个黑色塑料袋塞进王维平手里。
“大晚上的惊动你跑一趟,实在过意不去!一点小意思……”
袋子半开着,露出四条华子的红色棱角,还有个厚实的信封!
王维平脸上那点不耐烦瞬间消了大半,不动声色地把信封揣进裤兜深处,顺手把装着烟的塑料袋扔给驾驶员,“小刘,你们把烟分了!”
“谢谢王所长!”小刘嬉笑着接过来。
他自己拿了一条,又递给副驾驶上的联防队员小张一条,其余的放到了座位底下。
领导说的话也不能全听全信,大头还得给王维平留着!
看到小刘如此懂事,王维平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重新钻进车内,气愤填膺地叫道:“把人打成这样,实在太不像话了!”
“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真当老子是吃干饭的?”
“你们几个带路,老子倒要看看,哪个家伙活腻歪了,敢在老子的地界上撒野?”
“好好好!”李福贵喜形于色,赶紧指路,“那小子就住在村委大院,我带你们过去!”
……
许怀瑾刚刚入睡,忽然被“哐哐哐“的砸门惊醒。
“谁啊?”
门刚打开,几道刺眼的手电光柱直射过来,晃得他睁不开眼。
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堵在门口,为首的王维平嘴里叼着烟,眼神不善。
“就你他妈叫许怀瑾啊?”王维平喷出一口烟,“你的事儿犯了,跟我们走一趟!”
“我犯什么事了?”许怀瑾心头一凛,睡意全消。
“少他妈装傻!”王维平厉声喝道:“有人报警,说你把人打成了重伤!”
许怀瑾的目光越过虎视眈眈的民警,看到李福贵正带着李二虎等人在一旁阴恻恻地冷笑,心中顿时了然。
“警察同志,你们肯定搞错了……”他试图解释。
“少他妈废话!”王维平根本不给他说完的机会,猛地一挥手,“把他铐上!”
民警小刘和联防队员小李立刻如狼似虎地扑上来,粗暴地拧住许怀瑾的胳膊,掏出手铐不由分说就要往他的手上拷!
许怀瑾肌肉瞬间绷紧,手臂一振,竟将两人的手甩脱!
这些警察不由分说就要抓人,让他十分恼怒,“警察办案得讲证据!”
“就算有人报案,无凭无据,你们凭什么抓人?”
“嘿!你他妈还想袭警?”
王维平没想到这个嫌犯还敢反抗,“唰”地抽出腰间的电棍,直指许怀瑾面门,狞笑道:“你再给老子动一下试试?”
刺眼的电弧在电棍上噼啪作响,许怀瑾眼神扫过那危险的蓝光,知道硬碰硬讨不到好。
没想到李福贵和李二虎的报复来得这么快,而且看这几个警察的态度,八成和他们是一丘之貉!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动手的冲动,主动伸出双手,“行,我跟你们走!”
“不过按照《公安机关办理行政案件程序规定》第六十七条,李二虎他们三个作为重要当事人,必须一同接受调查!”
“呃?”王维平被许怀瑾突然甩出的法条噎了一下,扶了扶歪斜的帽子,下意识看向李福贵。
妈的,这小子懂得还挺多!
李福贵眼神阴鸷,犹豫了一下,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哼!带走就带走!”王维平啐了口唾沫,转身吼道:“李二虎!你们几个都他妈的给老子上车!”
“走就走!怕个鸟!”
李二虎几个原本就是派出所的常客,根本不带害怕的,大摇大摆钻进了警车的后排。
王维平亲自开车,小刘和小李一左一右,将戴着手铐的许怀瑾夹在中排座位上。
李福贵也拉开副驾驶的门,一屁股坐了进去。
好在这辆警车是面包车,要不然还真装不下这么多人!
一路上,李福贵、李二虎和王维平等人谈笑风生,互相递着烟,言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