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时地冷哼一声,按在刀柄上的手微微一动,刀锋与鞘口摩擦,发出极其轻微却令人胆寒的“噌”的一声响。威胁,不言而喻。
就在这时,萧澈那淡漠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最后的审判:“陷阱?乌兰长老,你以为你现在还有资格和能力布置陷阱吗?你发出的每一个信号,都会在我们的掌控之中。你若是聪明,就该知道,配合,是你和你女儿其其格……唯一的生路。否则,”他微微停顿,声音冷得掉冰渣,“通州别院的那场‘意外火灾’,或许会提前发生。”
三方威压!沈清歌给出的渺茫希望,萧澈揭露的致命秘密与冷酷威胁,可汗唤醒的恐怖誓言与巴图的死亡凝视!如同四座大山,从四个方向,将乌兰彻底压垮,碾碎了他最后一丝侥幸和反抗的意志!
他知道,自己已彻底成了瓮中之鳖,无路可走,别无选择。要么配合,赌那微乎其微的活路;要么,立刻身死族灭,女儿亦将遭遇不测。
汗水如同瀑布般从他额头滚落,他颤抖着伸出如同灌了铅的手,死死握住了那支炭笔,仿佛握住了通往地狱的判笔,也握住了那唯一一丝系着女儿性命的、纤细无比的……生机。
炭笔,终于沉重地落在了狼皮地图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