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了……”等侍卫的脚步声远去,她才松了口气,重新拿出铁片继续开锁。
“咔嗒”一声轻响,锁芯突然弹开!沈清歌心脏狂跳,悄悄拉开牢门,贴着墙壁往甲板走。刚走到楼梯口,就听见甲板上传来李尚书的怒吼:“都给我去芦苇荡搜!那个丫鬟带着账册,绝不能让她跑了!”
她连忙躲进旁边的储物间,里面堆满了粗麻布袋,散发着私盐的冷意。透过布袋缝隙,她看见侍卫们举着火把匆匆走过,嘴里还嘟囔着:“大人说靖王的人快到了,要是搜不到,就点燃丙三舱的炸药,炸了整个码头!”
炸药!沈清歌的瞳孔骤然收缩。她想起方才在舱里看到的五十箱炸药,引线露在外面,只要一点火星就能引爆。她顾不上隐藏,快步往甲板跑,刚要喊住侍卫,就与折返的李尚书撞了个正着。
“你怎么跑出来的?!”李尚书又惊又怒,伸手就去抓她的胳膊,“看来不动点真格的,你是不会老实!” 沈清歌侧身避开,同时摸出三根银针,指尖一扬,“咻”地射向李尚书的膝盖后弯。
李尚书吃痛,“扑通”跪倒在地,沈清歌趁机往码头外跑。可刚跑两步,就被侍卫们团团围住。
“抓住她!”李尚书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膝盖嘶吼,“绝不能让她跑了!” 侍卫们蜂拥而上,沈清歌被迫后退,后背重重撞在船舷上。
冰冷的海水溅在她的裙摆上,让她浑身发冷。一名侍卫的钢刀直刺她的胸口,她避无可避,只能闭上眼睛——
“咻!” 一支银箭突然破空而来,精准地射断了那名侍卫的手腕。钢刀“哐当”掉在甲板上,沈清歌猛地睁开眼,就见晨雾深处,黑马踏碎薄霜,玄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宛如展翅的夜鹰。萧澈的身影越来越近,他的眼神冷得像极北的寒潭,手里的长弓还保持着射箭的姿势,声音穿透喧嚣,带着凛冽的杀气:“李尚书好大的胆子,敢在本王的地界动手!”
李尚书的脸色瞬间惨白,手里的折扇“啪”地掉在地上,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怎么会这么快?我明明在码头外的路口设了埋伏……”
黑马纵身跃起,稳稳落在甲板上。萧澈翻身下马,动作行云流水,长剑出鞘的瞬间,寒光凛冽,将沈清歌牢牢护在身后。他的后背坚实而温暖,带着松木香和淡淡的血腥味,让她瞬间安定下来。“别怕,我来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与方才的凛冽判若两人,指尖不经意间擦过她的发梢,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抓住那个丫头!”李尚书嘶吼着,眼睛通红如疯兽,“只要抓住她,就能要挟靖王!”侍卫们被他的疯狂感染,纷纷举起钢刀,朝着沈清歌扑来。 萧澈的长剑挽出银弧,剑光如练,将迎面刺来的钢刀一一挡开。“叮”“叮”的金属碰撞声在码头回荡,格外刺耳。
他的后背紧紧贴着沈清歌的胸膛,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肌肉的贲张,还有每一次挥剑时带着的、不容置疑的力量。沈清歌紧攥着他的衣角,同时摸出袖中的银针,趁着萧澈挡开钢刀的间隙,将银针射向侍卫的哑穴——那几人瞬间失声,只能眼睁睁看着同伴被萧澈打倒。
可就在这时,一名身材高大的侍卫绕到萧澈身后,钢刀带着凌厉的风声,直刺沈清歌的心口。沈清歌瞳孔骤缩,刚要提醒萧澈,就见萧澈猛地转身,用自己的后背硬生生挡下了这一击。刀锋划破锦袍的声音格外刺耳,鲜血瞬间染红了玄色衣料。
“萧澈!”沈清歌的声音撕裂喉咙,眼泪瞬间掉下来,伸手就去按他的伤口,指尖沾满了温热的鲜血,“你怎么样?有没有事?”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萧澈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往身后带得更紧,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眼底却藏着一丝后怕:“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别离开我身边。”他低头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声音不自觉地放柔,“我没事,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别担心。”
李尚书看着这一幕,彻底疯狂了。他爬起来,踉跄着往丙三舱跑,嘴里还嘶吼着:“既然你们不让我活,那大家就一起死!我现在就点燃炸药,把整个码头都炸了!”
“拦住他!”萧澈对着暗卫大喊。早已埋伏在码头周围的暗卫们瞬间冲了出来,手持长刀,将李尚书围在中间。
可李尚书却从怀里掏出个火折子,狠狠往炸药箱的方向扔去——火折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眼看就要落在引线上! 沈清歌眼疾手快,摸出怀里的雄黄粉,朝着火折子的方向用力一撒。黄色的粉末在晨雾里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