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穿着黑衣的家丁就冲了进来,手里都握着钢刀,刀身映着烛火,闪着冷光。他们是赵府的护卫,平日里跟着赵承煜作恶,上个月还把个拦路的小贩打断了腿,此刻更是凶神恶煞地朝着沈清歌和春桃围过来,刀光几乎要贴到沈清歌的脸颊,寒气顺着衣领往脖子里钻。
“小姐,怎么办?”春桃吓得声音发颤,紧紧攥着沈清歌的衣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还是挡在她身前,“小姐你别怕,我保护你!”
沈清歌却异常冷静,她从发髻里取出寒水石,握在手中,对着赵承煜冷声道:“赵公子,你若敢让家丁动手,我就用这寒水石划破你的脸。你每日花半个时辰打理发髻,若是毁了容,看哪家姑娘还肯嫁给你?京中的贵女们,怕是连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寒水石的棱角在烛火下泛着冷光,锋利得能映出赵承煜扭曲的脸,她甚至往前递了递,让他看清那尖锐的边缘。 赵承煜看着那寒水石,心里顿时慌了。他最看重自己的容貌,每日都要让丫鬟用桂花油打理头发,连眉毛都要修得整整齐齐,若是真被划破脸,定会成为京中的笑柄,再也没人愿意跟他往来。他只能对着家丁怒声道:“住手!谁让你们进来的?滚出去!都给我滚出去!” 家丁们面面相觑,却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只能悻悻地退到门口,依旧虎视眈眈地盯着沈清歌。
赵承煜揉了揉发麻的手腕,突然上前一步,伸手就去扯沈清歌的披风,手指狠狠攥着披风的系带:“你不是不喝吗?你不是有骨气吗?那我就带你回赵府,让你好好学学怎么伺候男人!我要让你知道,跟我作对,没有好下场!”
披风的系带“啪”地被扯断,素色布料滑落肩头,露出里面浅灰色的中衣,领口处还打着个补丁——那是春桃连夜缝补的,此刻却成了赵承煜嘲笑的把柄。
周围宾客发出一阵抽气声,有人别过脸去,有人却看得津津有味,没人敢上前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