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塘下似乎还有她的身影,她拖着他爬上岸,扑在他身上索吻的时候的可爱,一幕幕,仿佛入昨日。风吹过,满池子的花香,却带不走他的惆怅……
在这个金碧辉煌的下,是多少人的尸骨,他站在多少人的尸体上,也让她觉得害怕,竟然那样抗拒他……
他是天子,有至高荣誉,却得不到她的心,连喜欢都没有……
鸟儿停息在树梢,偶尔越过湖面,飞向的上空,他抬起头望天,外边的风景真的那么好。
春香跪在床比替乔陵莘擦拭身体,看着毫无剩下的人,忍不住偷偷抽泣。乔陵莘醒过来看着她,用力挤出一点笑,”傻丫头,哭什么……”
她想要伸手抚摸她的脸擦掉眼泪,可是却一点力气都没有,她动了一下,终于还是放弃。
“娘娘,求求您,您不要这样吓我!你快点好起来,”
她笑,“人都是要死的。不过早分别几年,晚分别几年而已,何必太认真!”
“我还想多伺候你几年……你要是没了,我该怎么办!”
“总会有办法的,人总是要活下去的!”
春香哽咽,呜咽出声,更加难受,“你为什么不想想,如何活下去!”
她微微的凝眉,想,”是啊,我该为什么活下去……“
杭御风进来,看着她也是吃了一惊,春香正要行礼,被他拦着。杭御风坐下,瞧着她面色苍白毫无血色,心里也是十分担忧。
“就那么想死!?”杭御风问。
“你来了?”
他叹口气,“是啊,想死,都死了好?”
她闭上眼睛,杭御风摇头,“他若是知你一心求死,不知做何感想!”
她一怔,只觉得血气一漫,身子一歪,半口血呕出来,杭御风坐在床边,叹口气,看着她无力躺回**。“想不想挺箫声,吹一曲给你!”
她闭眼不作答。杭御风抬起箫,开始吹奏起来,幽怨的声音从箫身体发出,逐渐蔓延开……
她听着熟悉,才想起这曲调,是汉乐府中的《饮马长城窟行》
青青河畔草,绵绵思远道。远道不可思,宿昔梦见之。
梦见在我旁,忽觉在他乡。他乡各异县,展转不相见。
枯桑知天风,海水知天寒。入门各自媚,谁肯相为言?
客从远方来,遗我双鲤鱼,呼儿烹鲤鱼,中有尺素书。
长跪读素书,书中竟何如?上言加餐饭,下言长相忆。
她听着听着忍不住眼泪就留下来,这是,似梦非梦,似真非真,让她想起很多?这些年她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她一时间也不清楚,只觉得心里如同黄连一样苦楚……
鼻子一酸,整个人低声呜咽起来,春香在一侧,要上前劝慰。杭御风却拦着,拉着她出来。
“娘娘身子日渐薄,公子何故惹她伤?”
“伤在外,日久愈,伤在内,肉已妇,七情过极、劳倦损伤!何不挖骨踢肉,以此重生!”
“公子的话,我不明白,我只知,娘娘待公子真心实意!”
“我待她,亦如我命!”杭御风叹口气,“你跟了她这么多年,还不知道她是怎么样一个德行!这么多日子,你算是白跟了!”
春香哽咽,伤心难处,“我怎就不知道?”
杭御风拿起箫递给她,“若是她醒过来,给她。”
杭御风走出来,四处都是风,这一场风雨,来的如此的急……
原来,她是这样一个娇弱的人!菱莘,往后的路还漫长,这么多年的日子,你该如何走下去……
乔陵莘哭的累了,睡了过去,脸上依旧喊着热泪,端木鸿烨坐在床边,伸手抚摸她的脸。只希望她能坚强一点,从这以后,能破茧成蝶。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的共枕眠!
这一世,他们有缘是夫妻,到底是修了多久的缘分。
屋子里边光线昏暗,她缩在**,如同一只受伤的兔子。她害怕,惆怅,孤独,她像惊弓之鸟。
她想要将自己埋葬,想要将自己毁灭!
她的心里有着毁天灭地的愁怨。
他起身,灭了灯,在漆黑的夜里,看不见她的表情,只听着她沉沉的呼吸声。
她是真的累了。
余贵妃跪在大门外,“皇上,皇上,你见见臣妾吧!”
端木鸿烨听着外边的声音,皱起眉头。
“皇上,贵妃娘娘求见!”
“让她回去吧!”端木鸿烨合上书,眉宇之间是解不开的愁绪。“朕不想见她。”
“可是,贵妃娘娘说,如果你不见她,她就一直跪在门口!”
端木鸿烨抬起头,看着一侧的太监,“什么?她也要来威胁朕!”
他从里边出来,看着门口的人,微微吃了一惊,余贵妃两只眼睛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