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自然够分量,只是在下还有一言相问 —— 不知二位能否为事关贵宫存亡的大事,当场做出决断?”
这话一出,柳轻烟脸上的不满顿时僵住,眼神闪烁了几下,明显迟疑起来 —— 她虽掌魅色堂,管的多是据点应酬,真正涉及宫中断裂的大事,哪敢擅自做主?
一旁的苏绾卿却很快反应过来,她淡淡一笑,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诘问的意味:“奴家倒觉得,从方才至今,吴世子始终未曾说清,究竟要与我师傅商榷什么事。”
“连事的底细都不知,我二人又如何告诉你,能不能决断?这么看来,反倒是世子爷,似乎还没拿出足够的坦诚吧?”
“苏姑娘这话,在下可就无法苟同了!” 吴天翊微微挑眉,语气里添了几分坦然,“约在下前来的,是贵宫主墨夫人,而非二位姑娘!”
“如今在下来到听竹轩已有半晌,墨夫人却迟迟未曾现身,连面都未曾见,在下即便有心坦诚,该向谁去说?”
“总不能将事关燕藩与焚天宫的大事,随意对二位姑娘全盘托出,却不知贵宫主的真实意图吧?”
“这……” 苏绾卿顿时语塞,纤长的指尖下意识攥紧了裙摆 —— 吴天翊这话戳中了要害,约人前来的是师傅墨夫人,可如今师傅迟迟不现身,只让她们二人来应付,本就落了 “不坦诚” 的口实,眼下再被这般反问,竟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反驳。
她垂眼思忖片刻,先前的从容淡去几分,语气也软了些:“世子所言…… 确有道理!”
“只是师傅她并非故意怠慢,方才分舵传来的急报事关漕运,江南那边有几艘粮船被官府扣了,她需亲自协调处置,实在分身乏术,才让我二人先稳住世子。”
一旁的柳轻烟也收起了不满,顺着苏绾卿的话补充道:“就是!我师傅向来重诺,既约了世子,定会来见你,不过是眼下事急罢了!”
“你也别揪着这点不放,有什么事不妨先跟我们说说,若是我们能做主的,自然不会推托!”
“若是做不了主,等师傅来了,我们再原原本本转告,也不耽误事!”
她说着,又恢复了几分往日的活络,眼神却紧紧盯着吴天翊,似是想从他脸上看出些端倪。
吴天翊看着两人一柔一刚的态度,心中了然 —— 苏绾卿务实,柳轻烟急躁,两人虽为堂主,却终究做不了焚天宫的主,墨夫人让她们来,多半是想先探探他的底。
他端起青瓷碗又抿了一口水,慢悠悠道:“漕运之事?看来焚天宫近来也不太平!”
“不过,在下要谈的事,比漕运粮船被查更要紧 —— 关乎焚天宫能否在朝廷与藩王的夹缝里,保住现有的势力,甚至…… 拿到更大的好处!”
这话刚落,柳轻烟的不满彻底压不住了,她 “腾” 地一下站起身,许是真急了,动作幅度稍大,胸前那呼之欲出的柔软跟着剧烈晃动,连水红色罗裙的领口都微微下滑,露出更多细腻肌肤,惹得人目光不自觉地停滞。
她娥眉拧成一团,眼底没了半分媚意,只剩焦躁,刚要开口反驳 “净说空话”,就见吴天翊轻轻摆了摆手,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柳堂主稍安勿躁,在下知道你觉得在下光说不练,可这事关重大,总得先把利弊说透,你说对吗?”
他收起玩笑态,指尖在案几上轻轻点了点,语气沉了几分:“先说淮南王吧 —— 近来他在封地招兵买马,暗中联络各部,甚至私开铸币炉,这些动静,二位堂主身在焚天宫,想必比在下更清楚!”
这话一出,苏绾卿的眼神骤然一凝,柳轻烟也收了焦躁,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 —— 淮南王谋逆的迹象虽有,但多是隐秘动作,吴天翊竟能说得如此直白。
吴天翊看在眼里,小嘴微微一扬,看着眼前两大美女狡黠地一笑反问道:“两位堂主,你们觉得他意欲何为?”
紧接着他话锋一转,语气陡然沉了几分,再无半分玩笑态:“咱明人不说暗话,贵宫与淮南王合作,说到底不过是他手上一枚‘江湖棋子’—— 一旦事发,朝廷追责,二位觉得他第一个会把谁推出去顶罪?”
此时吴天翊端起面前的瓷碗看着眼前两人,淡淡一笑道“呵呵,如二位这般聪慧,在下想,你们该清楚贵宫如今的处境吧!”
“到那时,你们多年经营的据点、人手,全都会化为泡影!此为方才在下所言的‘灭’!”
吴天翊这些情报也是刚从自己那些暗卫和身为大乾国大将军的外公赵常提供的再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