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怕的?”
“大匈奴的精锐随随便便就能碾碎他们,也就你右贤王,啧啧。”
右贤王听出了左大将话语中的轻蔑,顿时大怒:
“是谁打个只有几千汉朝屯田兵的车师国,一百天都打不下来的?就你这种战斗力,也好意思说我?”
被揭了老底的左大将脸颊火辣辣的,直接拔刀而起。
“你再说一句?”
右贤王拍案而起。
“怎么,你想在大单于面前对本王撒泼?”
两人怒目相对,空气中似有火星四射。
虚闾权渠单于大感头疼,一声暴喝。
“都给本单于闭嘴,坐下!”
两人不情不愿地坐下,依旧怒目相视。
虚闾权渠单于见状也怒了,冷声道:
“眼下大匈奴困境未解,你们还在这里内讧,是想要气死本单于吗?”
“若是再这样下去,右贤王和左大将都可以换人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两人才终于不情愿地低下头,表示臣服。
虚闾权渠单于看着这两个家伙,只能说是非常的心累。
他呼出一口气,尽量用平和的语气道:
“天山以南没有就没有了吧。”
“只要守住天山以北,大匈奴还是能对汉朝有一战之力的。”
右贤王也恢复了理智,忧虑地开口道:
“单于有所不知,那个郑吉屯田也就算了,还在不停地招揽我们右贤王部的贵族和牧民。”
“这几个月的时间,陆陆续续就已经有好几千人投奔郑吉,都被安置到汉朝的河西四郡之中了。”
匈奴这些年的日子很不好过,就连最高层的单于、右贤王等人都觉得非常艰难,底层的老百姓更不必说。
匈奴高层可没把底层的牧民当人看过!
右贤王部又是唯一一个不由挛鞮氏王族统治的,更是突出一个没爹没娘,爷爷不疼姥姥不爱,小日子过得极为凄惨。
在这种情况下,汉军屯田所在的渠犁,对牧民们来说就是天堂啊。
牧民们哪里管你什么狗屁的种族之见?
只要能活下去,当汉人的狗都愿意!
虚闾权渠单于又是一阵眼皮乱跳,怒道:
“之前跟汉朝的和约里不都说了吗?双方都不得收留对方国家的子民。”
“郑吉这个混账东西怎么敢的?本单于要派使者去长安质问汉朝皇帝!”
右贤王双手一摊,道:
“质问也没用啊大单于,汉人最厉害的就是嘴皮子。”
“最关键的是,咱们现在也没有出兵南下的能力。”
虚闾权渠单于表情顿时变得僵硬。
右贤王这句话,说到了点上。
匈奴人为什么会把误入境内的汉朝人礼送回去?
就是因为匈奴人害怕触怒汉朝皇帝,引发十万汉军骑兵北上。
但汉朝又不怕匈奴!
所以汉朝大可以公开招募匈奴底层牧民,挖匈奴人的墙角。
匈奴要是不服气,那就南下来进攻汉朝,大家打过一场呗。
正是因为汉朝拥有了强大的、超越了匈奴的军事实力,所以汉朝说要和平,那匈奴就必须乖乖选择和平。
就算是右贤王部那边天天有牧民逃亡去汉朝,导致匈奴的人口牲畜不断减少,国力不断削弱,匈奴也只能选择和平!
虚闾权渠单于心中气愤,道:
“这个汉朝新皇帝,天天就知道玩弄这种阴谋诡计,还不如之前那个刘彻呢。”
刘彻在位的时候,汉军就是一个直接北上硬刚。
无论匈奴什么想法,汉军打到门口来,大家都必须统一思想迎战。
可现在嘛,刘病已在一次无功而返之后,甚至都不出兵了。
就玩经营,玩渗透,玩小刀子割肉。
匈奴这边吧,为了几百几千牧民开打,又犯不上,也不敢。
可不开打呢,又要继续被郑吉这些家伙给恶心,给继续割肉。
总之就是非常恶心,但又一点办法都没有!
看到这里,东汉世界中,欢声笑语一片。
刘秀抚须感慨道:
“宣帝就是宣帝,这个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确是把匈奴人耍得团团转啊。”
耿弇笑呵呵地说道:
“臣扪心自问,若臣是匈奴的贵族,那真的会被气得每天睡不着觉的。”
底下的牧民天天跑去投奔汉朝人,偏偏还没办法阻止。
那可是牧民啊,难道还能不让他们出去放牧了?
耿弇非常庆幸,还好咱是大汉的!
邓禹笑道:
“宣帝看似没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