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说。
有些事是强求不来的。
就像这个人生,原本就带有淡淡的遗憾。
不过现在我没有这份遗憾了,因为你在我身边。
纵使我不能陪你一生一世,但现在我已经很满足了。”
“我不满足。”
苏启函用力摇头说道:“我很贪心的,我要你好起来,永远陪着我。
所以你不能抛下我,听到没有?”
兰飞燕含着泪用力点点头,抬袖抹走苏启函脸上的泪痕说道:“你还像个孩子一样。”
苏启函捧起她的脸,珍惜地印上一吻,说道:“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坚持下去,守着你,等着我们的鸾儿回来。”
“对,一定要等到我们的鸾儿回来。”
兰飞燕流着泪,仍倚到在他怀里。
二人含泪相视一笑,紧紧拥住。
但愿这一瞬,即是永远。
哪怕只有一刻,也愿让这一刻永永远远地静止。
这已是第二年的清明,也是老夫人逝世后的第一个清明。
董涛和叶婷婷早早地来到郊外的一处小山前,这地方,仍是一丝没有变过。
叶婷婷噙着一丝笑意,望着前方不远处竖起的石碑,怔怔地出了一会儿神。
然后与董涛沿着连绵的绿荫缓步往前,绕过一处弯道,行过一片溪流,眼前豁然开朗。
一处长满青苔的小水池出现在她面前,里面有几尾鲜鱼正自由游荡。
前面的墓地夹在绿水青山之间,显得极为渺小。
来到老夫人的墓前,在坟头旁边铺着金纸,放着鲜花与花圈。
墓碑是大理石的,又高又大,上面刻的字也是金色的。
墓碑前面树立着一圈大理石护栏,就连地面也是大理石板铺的,干干净净。
两人在矮案上摆放好供品,跪在墓前给老夫人拜了三拜。
叶婷婷起身后,细细抹去石碑上一丝灰尘,抚着玉白的墓碑。
痴痴地望着上面雕刻地刚劲有力的字迹。
悲痛的心情也激出来,不知不觉间便给泪水模糊了双眼。
双膝蓦然一软,她又噗通跪倒在地,向前爬了几步,颤颤缩缩地摸着那字迹,一时间仿佛天旋地转般几欲昏死。
在董涛的搀扶下,泪流满面地对着墓碑说道:“老夫人啊,我们来看你了。
你离开我们快一年了,我们好想你呀。
你生前把我们当作你的亲骨肉,处处事事关怀着我们。
你抛下了我们走了,才让我们真真体会到你对我们的好处,体会到你对我们的温暖。
让我们深深地思念着你,也更让我们体会到你就是我们的娘亲。”
说到这,叶婷婷的脸上露出那么慈爱的笑容,又接着说道“老夫人,我告诉你一件好事,我和董已经有了孩子了,是个女儿。
因孩子太小所以我们就没带来,请老夫人谅解。
我们的孩子好可爱啊,刚生下来时白白胖胖的。
呵呵,只要我一抱她,她就不哭了,还总是对着我笑。
我还像其他母亲一样,给她求了一个长命锁。”
停顿了一下,叶婷婷垂下眸,落下两行泪水,又说道“老夫人,你走了后,老爷非常孤单。
虽然我们天天相陪相伴,可也解不了他那孤独的心。
但自从我们的小宝宝出生以来,老爷就把爱全部倾注在孩子身上。
原先他经营的几家店铺,也全都交给了董涛和关老爷去打理。
他每天都要抱抱孩子,逗逗孩子。
每天也都变的乐哈哈的,仿佛他也变成了一个孩子。
老夫人,你放心好了,我们一定会照顾老爷的。
另外,老爷本想同我们一起来看你的,由于他身体欠佳,所以我们没让他来。
我们代老爷向老夫人致意了,请老夫人见谅。
老夫人,以后我们还会经常来看你的,你就安息吧。”
······
一晃又是二年过去了,这天恰好是老夫人逝世三周年。
这天初夜,一道身影借着月光洒落在窗格子上,给清幽的光影拉得长长斜斜的。
苏启函独自坐在书桌案前,身子却觉的十分无力。
身子晃了一晃,于是赶紧用手扶着桌子。
待感觉稳妥后,才松了一口气。
然后掌灯展开一副画卷,眸光落在那副画上。
画中的女子一身白衣纤尘不染,那张好看的脸蛋仿若芙蓉出水,双眉弯似新月,是那么的美丽动人。
苏启函瞧得画中老夫人年青时的画像,人仿佛痴了一样。
过了好一阵后,心中不由地暗道:老夫人当年在去世前曾说过,‘上穷碧落下黄泉。
我就在那奈河桥上,等你三年就是了’。
可现在确实是整整三年了,三年的每个夜晚,都是让人牵肠挂肚。
自那夫人走后,自已也已看淡生死,不惧无常。
也知道为自己的后事,做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