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水师,不断引诱我军放箭消耗。
"
"
大雾中我军不敢轻易出击,只能以弓箭还击。
"
"
待我军筋疲力尽时,敌舰突然逼近,乘势焚寨。
"
"
更以战船封堵出口,使我军船只尽数化为灰烬。
"
说到这里,他看向戏忠:
"
这就是敌军一夜之间全歼我水师的战法。
"
"
嘶——"
戏忠与李典闻言俱是神色大变。
来此之前,他们以为荆州水师是因疏于防范而败。
谁知竟是这般?
若真如此,孙坚军此次突袭根本不给荆州半点生机!
每一步都针对荆州防线精心设计!
思及此处,戏忠沉声道:
"
没想到敌军竟会借浓雾贵军守势!
"
"
这种战法下,越是坚守反而越危险。
"
"
倒不如拼死一搏,或许还有转机。
"
"
谁说不是呢。
"
蒯越长叹一声道。
我军因固守不战,终致水师尽丧!
"
异度,莫再提旧事!
"
刘表眉头紧蹙,拂袖打断道:"
且论当下军情!
"
"
诺!
"
蒯越强压辩白之念,沉声禀报:
"
敌军破我水师后竟未攻江夏,反溯流疾进,直取南阳!
"
"
原以为贼寇当于秋后犯境,岂料竟趁我稻熟未收之际——"
"
如今沿江粮秣,尽入敌囊!
"
"
更得探报,贼寇后续大军已至,不日将大举来犯!
"
戏忠指节叩案:"
如此说来,敌军既据我腹地,又得粮草补给?"
"
正是!
"
蒯越眼中锋芒乍现:
"
水师既丧,长江天险已为贼寇坦途。
某议当趁其立足未稳,合围歼之!
"
"
现已调江夏援军两万西进,更命南四郡兵马北上。
"
刘表忽然换上恳切神色:
"
襄阳守军薄弱,需借贵部精兵共襄盛举。
"
说着竟起身长揖:
"
凡此战耗损钱粮,待破孙坚后必加倍奉还,另有重礼相谢!
"
戏忠嘴角划过一丝苦笑,凝视着案上军报久久不语。
(“主公,如今的局势恐怕比想象中更为复杂!”
“依我所见,此次围剿或许难以奏效!”
“非但无功,反将折损兵马!”
“什么?围剿无效?”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蒯越面露诧异,连忙追问戏忠:
“先生此言有何依据?”
戏忠叹息一声,抬眼看向蒯越:
“敢问蒯大人,江陵城真能坚守至我军南下之刻吗?”
“南四郡究竟能调集多少兵力?”
“贵军当真能将南四郡兵马悉数调动?”
“最后,我还想请教,此次围剿可有人统筹全局?各方兵马又该如何协同作战?”
面对这四个问题,蒯越眉头微皱:
“先生此言何意?”
“唉!”
戏忠无奈摇头:
“诸位难道还未察觉吗?”
“敌军此行,早有谋划!”
“这是一场精心布局的大战略,环环相扣,不容半点破绽。
若连这些都无法确定,如何与之抗衡?”
“大战略?”
此言一出,众人再度震惊。
蒯越仍不解道:
“先生能否明示敌军之策?”
见蒯越如此反应,戏忠心中暗叹。
他早闻蒯氏兄弟盛名,原以为二人智谋群,如今看来,其智略多半用于权术、治世,于军事一道却显不足。
这等谋士,治国理政尚可,但若论领兵作战,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