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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军根本师出无名——凭什么攻打徐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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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陶谦与我军素无仇怨，反倒主动送礼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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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军反戈相击，便是背信弃义的无义之师，天下人将如何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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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观荆州，刘表既已犯我疆界，主公讨伐名正言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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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战就算开打，除刘表外无人能指摘我军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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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乃战略根本之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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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确是我等思虑不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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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松神色凝重地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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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此说来，即便侥幸得胜，大义名分上先输了七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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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鸣接着剖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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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即便按此计夺取中原，战后必然满目疮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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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袁绍坐拥完整冀州，根基未损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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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残破中原对抗袁绍经营多年的老巢，若陷入持久消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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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军绵长补给线如何支撑？"
不等回应，他又抛出三重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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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后扩张计划更是谬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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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击败袁绍，要进军河北势必再度拉长战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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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江东到河北，曹操、刘表等敌尽据天险要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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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军居高临下袭扰，我军千里平原无险可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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届时莫说进取，连扬州本土都难保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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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绝非选攻取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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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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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松陈端慌忙起身行礼。
他们这才惊觉，若按原议进兵，必将陷入万劫不复的战争泥沼。
孙坚沉吟良久，拊掌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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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若真乃深谋远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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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荆州方为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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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据长江天险，可免上游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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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难得荆州可作战略纵深——纵使前线失利，仍可退守江东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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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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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鸣郑重点头。
荆州乃我军江东屏障，可作战略缓冲之地！
纵遇突袭，亦有退路回旋！
若不取荆州，扬州侧翼永受威胁。
纵与刘表结盟，亦难防其反戈一击——此盟不结也罢。
夺得荆州后，便可顺势将曹贼逐出南阳。
待曹操溃败，陶谦于我不过癣疥之疾！
握此南阳要冲，进可攻长安，退可守长江。
有此屏障，曹操仅剩兖州一隅可威胁我军。
届时与袁绍决战，只要重兵屯守兖州，何惧曹军突袭？
待袁绍败亡，我军只需固守兖州便可挥师北上。
若曹操敢袭侧翼，不妨先取并州，将其困死于司隶，再徐图河北。
唯此步步为营，方可与袁绍争锋！
至于二位所忧——袁绍未必胜公孙瓒。
即便其得胜南下，尚有陶谦为屏障可拖延时日。
必要时更可支援公孙瓒，令其死缠袁绍。
得此二掣肘，反令我军占尽先机！
秦鸣言罢笑问："
此即先结陶谦、灭刘表之故，二位可有异议？"
秦松陈端当即俯："
军师神机妙算，某等愧不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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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二人神色黯然，秦鸣温言解围："
不过终日琢磨此道罢了，二位公务缠身，一时未察实属寻常。
"
孙坚大笑打断："
皆当世俊杰，何须虚礼推让！
"
帐内灯火摇曳，孙坚抚须问道："
子若，依你之见，我军该取陶谦之礼而拒刘表之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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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差矣！
"
秦鸣眼中精光一闪，"
两家的厚礼，我们尽数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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