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立,多征丁税以复生产,待稳定后转征地税。
然汉末流民甚众,丁税反成祸患。
唯有地亩征税,方可制衡世家。
孙坚父子闻言大喜。
周瑜暗自叹息,此策一出,又有一批世家将遭重创!
他望向秦鸣,不禁摇头。
军师用计,历来雷霆万钧!
仅此二策,已令世家动弹不得!
思忖片刻,周瑜苦笑道:
"
先生前两策皆制约世家,不知三策为何?"
孙坚父子亦急切相询:
"
军师快说三策!
"
秦鸣含笑答曰:
"
公瑾所言不差,前二策为世家设限,这三策—"
"
仍是制约世家!
"
《江东屯田策》
孙坚帐中,秦军师正阐述三条方略:"
前两策分别针对世家侵田与土地兼并,这三策专治豪强隐匿流民之弊——当广设民屯,收容无家可归的百姓!
"
"
民屯?"
孙坚霍然起身,案几震响。
孙策与周瑜对视一眼,俱见对方眼底惊色。
——原以为军师前两策已是雷霆手段,不料这三策竟要变革数百年的屯田旧制!
周瑜广袖微颤,急问道:"
请军师详解此民屯之制。
"
孙氏父子亦前倾身躯,目光灼灼。
秦鸣轻叩沙盘:"
其一,由我军出资垦荒,地权永属军中,严禁私相买卖;其二,流民仅得耕作之权,官牛者五五分成,私牛者三七分润;其三,每屯设校尉直辖。
"
他指尖划过江东地貌,"
流民每增万人,我军粮仓便添千廪。
更妙在——"
突然扬眉一笑,"
这些军田犹如虎符,任他哪家豪族,敢碰便是谋逆!
"
周瑜手中羽扇坠地而不觉。
此策看似治民,实乃强军根基!
以军管代替豪强,既绝世家贪渎之路,又筑起永固粮道。
恍惚间,他仿佛看见秦人耕战之制在江东重生——不,是更胜于蓝的新谋略!
"
妙哉!
"
周瑜忽然整冠长揖,玉带当风而响,"
军师此策,可定百年国运!
"
窗外恰有晨光破云,将沙盘上的屯田标记映得金光灿然。
“若依此计,流民可安,兵源可增!”
“确实!”
孙坚听罢不禁慨叹:
“方才子若提及屯田之策,我尚未领会深意,此刻方知此乃强兵富国之良方!”
“未料子若竟有这般经世之才,当世罕见。”
言谈间,他望向秦鸣的目光愈惊叹。
这位军师当真了得,不仅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更兼治国安邦之能,令人难以企及!
真乃宰辅之材!
这般思量间,孙坚未察觉自己心境已悄然转变。
随着势力扩张,他正从纯粹的将帅,逐渐蜕变为逐鹿天下的雄主。
而对秦鸣的期许,亦从善战之将升格为佐政之才——这其间的差别,何止云泥。
可笑的是,这般变化他此刻浑然不觉,只琢磨着是否该让秦鸣兼领政务。
如此大才闲置军中,实在暴殄天物!
想到这里,他当即对秦鸣笑道:
“子若,此策既由你所创,待我军全取扬州后,便由你总领政务如何?”
谁知秦鸣连连摆手:
“使不得!
主公此议万万不可!”
他苦笑道:
“献策容易施政难,这些新政皆是吃力不讨好的苦差!”
“莫说我独力难支,纵有通天本领也分身乏术!”
他心知孙坚本是好意,但这等得罪人的差事岂肯接手?况且确如所言——太耗费心力!
以他今时地位,何须以此证才?
“这倒是为难了。”
孙坚皱眉沉吟:
“子若不愿担此任,我军中还有何人堪用?”
此刻他忽然觉麾下另一短板:缺乏理政之才。
不过孙坚向来有个习惯:遇事不决,便问军师。
他转向秦鸣道:
“军师可有贤才举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