姆表情享受地环视着遮雨棚外暴躁的大雨,向望着自己的几个行刑沼泽人点点头,举着长矛的沼泽人高高举起长矛,突然一个黑影闪过,这名举着长矛的沼泽的脑袋也随之落地,格瑞·帕夏提着长剑跃下马,愤慨地挤进遮雨棚质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卡萨·普帕姆和杜布拉克·卡姆眼珠乱转,又看着遮雨棚外格瑞·帕夏带来的几百名骑兵,哑口无言道,“误会我们和巴赛尔公爵开了个玩笑!”
挣脱束缚的奥德赛一记耳光狠狠打在杜布拉克·卡姆脸上道,“开你妈的个玩笑!”
随即扶正帽子向格瑞·帕夏道,“他们想”
突然,跌跌撞撞的巴赛尔来到遮雨棚边,打量着雨棚中将拔弩张的双方,哆哆嗦嗦道,“误会,误会,什么事都没有!”
卡萨·普帕姆接话道,“对,我们是和巴赛尔公爵商议继续提供补给的事情。”
说着慌忙带人要离开。
格瑞·帕夏刚想阻拦,但又看到巴赛尔向自己不停使着眼色,无奈让开了路。
等几十名沼泽人消失在大雨中,奥德赛脖筋迸起地向巴赛尔愤慨道,“为什么放这些沼泽杂碎离开,刚才应该宰了他们!”
巴赛尔却无力地坐回椅子,落汤鸡般摸着脸上淡淡的雨水呆道,“现在还不到时候!”
格瑞·帕夏打量着落寞沉思的巴塞尔,恢复理智道,“爵士很明智,他们跑不了!”
依旧有些愤愤不平的奥德赛耷拉着肩膀,望着外面开始稀拉的大雨沮丧道,“哎,现在沼泽人也能把咱们当鸡鸭宰了!”
异常沉静的巴赛尔胳膊搭在膝盖上眨眨眼,一瘸一拐站在雨棚边道,“看来前线不太乐观!”
格瑞·帕夏忙凑近低声道,“您猜对了,卢鲁·巴赫带领的联军战败,损失了一多半的人,现在他们正在往这边赶!”
“刚才沼泽人一来我就猜到了!”
巴赛尔苦笑着转脸道,“你带来了多少骑兵?”
“本来带着六百来督促壕沟填埋,但战败后卢鲁爵士又派来几十名送急信的,总共不到七百!”
格瑞·帕夏轻声道。
巴赛尔点点头道,“等雨停了咱们就得动手,抢夺那两条壕沟,否则联军会被厄姆尼人逼入绝境!”
格瑞·帕夏眉头紧皱道,“要不然等到天晴,雨天对那些沼泽人更有利!”
已经饱经沧桑的巴赛尔眼神异常坚毅道,“那些沼泽人见风使舵,估计他们已经向厄姆尼人通风报信,垩德罗不会错过这个将联军彻底击败的机会,而且如果继续下雨,水会将长滩泡烂,到时候咱们跑都挪不动脚!”
格瑞·帕夏楞在原地,不禁咬咬嘴唇道,“得赶快通知那些还在填埋壕沟的民兵,免得沼泽人偷袭。”
“不行!”
巴赛尔紧盯格瑞·帕夏低声阴郁道,“一旦惊惧,士兵们就会逃离这里,得留着他们!”
格瑞·帕夏沉默片刻,走出遮雨棚带着骑兵们向远处而去,巴赛尔和奥德赛也一瘸一拐骑到马上,跟着骑兵们而去,天色越来越暗,白色的雨水也渐渐融化在黑暗中,长滩和尹更斯湖陷入的彻底的黑暗
惨白的清晨细雨依旧,一万多名手持各色工具的联军民兵呆呆站在雾气中,巴赛尔骑马来到这个参差不齐的临时军团前,望着这些脸色苍白、浑身泥泞的民兵,神色忧郁地垂头喘着气,又冷冷抬起头大声道,“兄弟们!
你们可能也听说了,有些沼泽人袭击了咱们的队伍,就在前面,很多咱们的亲朋故旧惨遭杀害,虽然咱们只是要与厄姆尼人作战,但沼泽人却袭击咱们,他们想阻止咱们填埋壕沟,想联合厄姆尼人谋害咱们所有人!”
联军民兵们顿时目瞪口呆,并不时四下张望。
看着人们脸上似乎有了惧怕的神色,巴塞尔清了清嗓子大声道,“但他们错估了形式,咱们虽然都是从前面退下来的伤兵老弱,但很多人都身经百战,斗过乌匪打过山贼,甚至曾披甲上阵,是真正的士兵,身上带着嗜血的利刃,不是那些拿着骨刀十块、破布遮体野人可以相比的!”
听着巴塞尔这鼓舞人心又合情合理的解释,人们开始纷纷点头,并交头接耳谈论。
巴塞尔再次环顾着面前落汤鸡般的民兵们,用尽力气大喊道,“而且咱们离岸边很近,如果你们谁想离开,我不会阻拦,但我不想让你们经历千辛万苦,却失去唾手可得的帝国悬赏,毕竟任何事情只有坚持到最后才能成功,最后关头的考验,我会与你们同在,无论你们去留,我都将亲自坚守在这里,等到最后的曙光!”
“干掉他们!”
有个民兵举着铁锹义愤填膺道,“我们本来就不是干苦力的!”
人们开始纷纷响应道,“对,离开就是叛徒,我们要拿到属于我们的东西!”
巴赛尔佯装动容地用力点点头,抬手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再次大声道,“还有十几万兄弟在前线,他们马上就会到来,与咱们一起夺回壕沟后顺利上岸,所以现在事关所有人的性命,只有拼尽全力才能置之死地而后生,我们不会主动挑起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