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和我弟弟。”
灰沙?那伽有些失去耐心,横着长剑走近,剑刃映出他冷冽的侧脸,下颌线绷得像弓弦:“你到底想干什么?”
麦道夫瞟了眼灰沙?那伽手里的剑,像看件劣质玩具。
他伸手用指头轻轻一弹,只听“铮”
的一声脆响,那剑竟应声断成几截,碎片落在石地上出“叮叮当当”
的轻响,蓝光在断口处一闪即逝。
“鬼影者的领就用这么脆弱的剑?”
他语气里的嘲讽像针一样扎人,舌尖抵着上颚出“啧啧”
声。
灰沙?那伽惊骇之余忙往后退,脚边的陶罐被踢得“哐当”
作响,里面的草药汁溅出几滴,在火边蒸出苦涩的气息。
他迅拔出腰里的匕,匕尖闪着寒光:“你耍什么把戏?用的是乌坎那斯人的巫术吗?”
麦道夫呵呵笑道,枯瘦的手指在火光下像段老树枝,指甲缝里还沾着泥土:“你手里那个太短,长点就好了。”
说完用指头轻轻一划,灰沙?那伽手里的匕竟像被无形的手牵引,瞬间伸长变成了柄长剑,剑身在月光下泛着流动的光泽,仿佛有液态的银在上面流淌。
灰沙?那伽看着手里这把熠熠生辉、刃口泛着淡淡蓝光的长剑,剑身上的云纹仿佛活了过来,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他面露喜色又骇然地后退两步,指尖划过冰凉的剑身,能感觉到一股奇异的力量在流淌,像触到了冷凝的闪电:“这……这是”
麦道夫昂起下巴,喉结在松弛的皮肤下滚动,盯着对手中长剑有些爱不释手的灰沙?那伽道:“这把剑是蓝色霜刃,圣殿十二守卫中刑罚官的专属利器,连契卑洛山的诸神见了它,都会退避三舍。”
瑞思萨牝?瓦莱看看灰沙?那伽手里嗡嗡声的长剑,剑鸣像蜂群振翅,震得空气都在微微颤。
他警惕地冷笑着道:“价值连城的宝物,您是来展示魔法?还是要免费馈赠?天下可没有白吃的午餐。”
麦道夫点点头,火堆的暖光映着他眼底的深意,像两团将熄的炭火:“当然是免费,因为是物归原主!
不过你们最好听完我要讲的故事,否则,现在和以前都要碎成废铁,连熔都熔不起来。”
灰沙?那伽将这把变幻出来的宝剑收入剑鞘,剑鞘扣合的“咔嗒”
声格外清晰,像牙齿咬合的脆响。
他盘腿坐到篝火前,敌意稍退却依旧紧盯麦道夫。
麦道夫满意地点点头,添了根枯枝进火里,火焰“噼啪”
窜高,将他的影子投在椰树上:“你们两兄弟一定要好好听。
从前有个不大不小的帝国,帝国里有很多显赫的家族,但真正的掌权者,是其中两家——一个姓氏是瓦莱,另一个姓氏是丹。
这两个家族表面上是行商,不是领主,却在背后控制着整个帝国……”
瑞思萨牝?瓦莱瞟了眼麦道夫,嘴角勾起冷笑:“我不想听这些街头胡言乱语,编故事也该编得像样点。”
说完起身要走。
麦道夫哼了声道,声音陡然压低,像裹着湿冷的秘密:“你难道不想知道关于你母亲的事情吗?她的项链上,是不是挂着半块月牙形的蓝宝石,背面刻着朵忍冬花?”
瑞思萨牝?瓦莱猛地扭过头,瞳孔因震惊而收缩,像被突然攥紧的拳头。
他冷笑着回到篝火旁,手却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我不管你是从哪个杂耍团来的魔术师,或是查理尼二世派来的说客,但最好不要拿我母亲的事开玩笑。
否则,即使你能活着回到巨石城王宫,也未必能安度余生。”
麦道夫哈哈笑道,篝火的光芒在他沟壑纵横的皱纹里跳荡,映得他眼球愈加亮了几分:“理解,理解,那我长话短说,丹族和瓦莱族上百年互相争斗,当然表面是其他领主们的互相讨伐,其实都是他们在背后掌控,就这样过了很多年,人们为此也流了不少的血,于是这两个家族想要用联姻来结束这没有尽头的恶斗。”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舌尖沾着烤麦粒的焦屑,指尖无意识地敲着膝盖,出“笃笃”
轻响,像在清点往事:“当时瓦莱家族的领德辉·瓦莱的独子达鲁祖迎娶了普治·丹的女儿洛克哀,就是这个营地的主人达鲁祖,也就是你们的父亲,他其实也是命运多舛,从小因为家族内斗被扔进库普兰河险些溺死,后来被沼泽人救下养大,再后来认祖归宗回到了瓦莱家族,就接受了这桩家族政治婚姻,不过达鲁祖和洛克哀还真是情投意合,本以为是冷若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