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政治婚姻,谁知却成了情浓意浓的甜美佳话,并且生下了两个儿子,当然就是你们两兄弟。
。”
椰树的影子在他脸上摇晃,像有无数只手在抚摸他的皮肤,麦道夫的声音沉了下去,像坠入深潭:“但美好事就像奢侈的甜食,暴露了容易变质,瓦莱家族和丹家族始终绕不开利益冲突,两个家族蜜月期结束,又开始争斗并彻底开战,还将伯尼萨帝国众多领主牵扯其中,帝国陷入混战,瓦莱家动用了自己的银番客刺客,而丹族也彻底启用了鬼影者杀手,两个家族火并仇杀,德辉·瓦莱遇刺身亡、普治·丹毁容重伤,双方家族成员更是死伤众多,两个家族联姻也被丢进了阴沟。”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灰沙?那伽紧握剑柄的手——指节因用力而白,剑鞘上的雕花硌进肉里:“丹家抢走了达鲁祖和洛克哀所生的长子,后来隐藏改名叫灰沙·那伽,瓦莱家抢走了次子,叫瑞思萨牝·瓦莱,达鲁祖因自责和避难又逃回到了尹更斯湖,而精神失常的洛克哀则悄悄嫁给了瓦莱家一个领主,他的名字就是庞岑·瓦莱!”
瑞思萨牝?瓦莱的呼吸突然急促,胸口像揣了只扑腾的山鸡,肋骨都在颤。
眼睛闪过一丝寒光:“然后呢?”
麦道夫急忙摊手,掌心的老茧在火光下亮,像块被反复打磨的石头:“千万不要随便臆测,真相往往比谎言更伤人。
庞岑?瓦莱对洛克哀善待有加,别看他是奎托姆的粗野领主,喝起酒来能打翻三个酒桶,但对情绪失控的洛克哀却几乎言听计从,她要天上的月亮,他就搭梯子去摘。
洛克哀嫁给他是自己的要求,她的好朋友列拉?瓦莱偷偷把她送到奎托姆——因为那时她已经有了身孕,想保住孩子,那是她和达鲁祖最后的念想。
可她和达鲁祖再无可能,彼此父兄杀得血流成河,染红了库普兰河的河道,破镜重圆?那是吟游诗人编的谎话,骗骗酒馆里喝醉的农夫。”
瑞思萨牝?瓦莱表情呆滞,像尊被冻住的石像,双手神经质地紧握又松开,指节仿佛在绞拧什么无形的东西,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椰叶上的露水“啪嗒”
滴进火堆,惊得火星窜起半尺高,像群受惊的萤火虫四散飞逃。
麦道夫轻轻拍他肩膀,指尖带着篝火的温度,像片温暖的羽毛:“这里你不需要仇恨任何人,没有人直接伤害过洛克哀,但也没人能保护她,无论丈夫达鲁祖还是父亲普治·丹,或者那个可怜人庞岑·瓦莱,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一直息息相念的女儿安妮,其实不是自己的孩子,不过实在是可惜,安妮十几岁就遭遇了不测,没能逃过命运的套索,像只永远飞不起来的精灵。”
灰沙?那伽侧脸盯着麦道夫,声音冰冷如能冻裂石头:“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麦道夫回过头,嘴角勾起神秘的笑,皱纹里仿佛藏着无数秘密。
忽然用手在篝火前画了个圈,指尖划过空气时带着细微的“嘶嘶”
声。
奇迹般地,圈边竟燃起淡蓝色的火苗,像条光的蛇,吐着分叉的舌头,将他的脸映得忽明忽暗,连瞳孔里都跳动着幽蓝的光:“看这里!”
突然,这个火圈里浮现出一幅惊心动魄的场景:地上的黄沙浸透了暗红的鲜血,在火光中泛着诡异的油光,仿佛大地的伤口在渗血;一座巨大的圣殿在熊熊大火中燃烧,鎏金的穹顶崩裂坠落,出“轰隆”
的巨响,碎石砸在地上激起烟尘,残破的巨大圣殿石柱前,到处是互相厮杀的人影,甲胄碰撞声、惨叫声、兵器交击声交织成一片地狱般的喧嚣。
丑陋的巨怪挥舞着喷吐火焰的铁锤横扫,每一次落下都伴随着凄厉的惨叫,被击中的人瞬间化作焦黑的灰烬,空气中弥漫着皮肉烧焦的恶臭,呛得人几乎窒息。
一个身穿金甲的侍卫单膝跪地,金色铠甲在火光下熠熠生辉,他双手抚地,周身散射出密集的金箭,如暴雨般射向敌人,箭簇穿透皮肉的“噗嗤”
声不绝于耳;转瞬之间,毒雨又铺天盖地而来,墨绿色的雨滴落在地面,出“滋滋”
的声响,灼烧出一个个冒烟的小坑,坑中冒出的毒气如毒蛇般蔓延。
天上的女妖展开被烧光羽毛后蝙蝠般的翅膀,翅膀上的血管清晰可见,她们化作一团团火球撞向地面的敌人,爆炸的火光将半边天都染成了橘红,连云层都被映得如同燃烧的棉絮;巨大的恐怖红色章鱼从地底钻出,触手表面的吸盘吸附着泥土与碎石,它用布满吸盘的触手到处缠绕对手,被缠住的人出骨骼碎裂的闷响,骨头断裂的声音令人牙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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