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钉在雪地里的雕像,浑身散着决绝的寒气,萨沙?格勒催马上前举刀猛劈,刀锋带着风声劈向帕图斯的头颅,却被帕图斯一刀磕飞手中的弯刀,“哐当”
一声,弯刀插进雪地里颤个不停,刀柄上的宝石在雪光中闪着黯淡的光。
宝日乐猛冲而来,长矛直指帕图斯的胸口,也被帕图斯夺过长矛,并被狠狠一矛杆抽落马下,摔在雪地里闷哼一声,喷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瞬间凝成白雾。
几十个雪雨湾骑兵将帕图斯团团围住,长矛如林般指向他,矛尖的寒光映得他脸色白,却没有一个人敢近前,连战马都在不安地刨蹄,鼻孔里喷出的白气在雪地上凝成一小片霜花。
而看到杀父仇人的赫拉早已按捺不住,眼里像要喷出火来,眼球上布满血丝,咬牙切齿抓起马上的长矛要上前,指节用力几乎要将长矛杆捏碎。
斥不台忙怒喝着将赫拉扯落马下,摔在雪地里溅起一片雪雾。
他示意潮洛门和摩尔萨将失控的赫拉牢牢抓住——赫拉的挣扎让三人在雪地里滚作一团,像三只缠斗的野兽,自己轻轻催马迈着碎步走近曾和自己打斗过的帕图斯近前,扫了眼他留有疤痕的耳垂道:“帕图斯,你弟弟和你长得很像,可惜他不堪一击,连我的三招都接不住,像只刚断奶的羊羔。”
帕图斯冷笑道,嘴角勾起一抹讥诮,露出被冻得紫的嘴唇:“可惜他没有把你拖住,也怪我上次没有宰了你,否则”
斥不台看帕图斯欲言又止,眼神陡然锐利如刀,仿佛能穿透对方的皮肉,大声问道:“否则什么?把雪雨湾的人杀到一个不剩,让这里变成死湾?”
说着解开牛皮甲扔进雪地里,甲胄落地出沉闷的响声,惊起几只躲在雪下的跳鼠。
左手弯刀右手洛兹短剑道:“再给你个机会,我要替族人与赫拉的家人报仇,用你的血来祭奠亡魂!”
帕图斯笑笑,笑容里带着决绝,像寒风中绽放的冰凌花:“来了结吧!”
说着拿起个带有铁刺的骨朵在小圆盾牌上猛拍几下,“砰砰”
声震得雪地里的冰碴都在微微颤动。
人们看到斥不台和帕图斯要对决,纷纷扯马让开片空地,雪地上露出一块被马蹄压实的黑土,像一块巨大的墨玉。
萨沙?格勒急忙大喊,声音里带着焦急,唾沫星子在冷空气中变成细小的冰粒:“斥不台,不要和他打,这狼崽子诡计多端,会咬人的!”
斥不台回头笑笑,笑容里带着必死的决心,眼角的皱纹里积着雪沫,扯马冲向帕图斯,马蹄扬起的雪沫在他身后形成一道白雾,像一条白色的尾巴。
两人电光火石交错而过,金属碰撞声尖锐刺耳,像两把钝刀在互相切割,斥不台回马看看自己肩头出现的伤口,鲜血正顺着臂膀往下淌,染红了半边衣襟,在白雪的映衬下格外刺眼,大声道:“你带人向后渗透的手段很厉害,差点骗过我的眼睛!”
而帕图斯低头扫了眼自己鲜血淋漓的大腿,血珠正一滴滴落在雪地上,像一颗颗红色的珠子,道:“可惜我们没有伯达战马,否则输赢还未可知,鹿死谁手尚未定论!”
说完两人面露凶狠,眼神里都燃烧着熊熊怒火,像两团在风雪中不灭的火焰,又扯马对冲,火星迸溅如烟花、弯刀断裂出脆响,被洛兹短剑刺中脑袋的战马突然栽倒,出一声凄厉的嘶鸣,重重砸在雪地上,四蹄还在抽搐。
帕图斯一个翻滚站在了雪地里,动作利落如豹,腿上的血流到地上,洇出红红地一片,像雪地里绽开的罂粟花,妖艳而致命。
斥不台也跳下马握着洛兹短剑走向帕图斯道,步伐沉稳如钟,每一步都在雪地上留下深深的脚印:“可惜咱们是对头,你还杀了赫拉的家人,这笔血债必须用血来还,一分都不能少!”
帕图斯重新拿起套在手腕上的铁骨朵,铁刺上还沾着凝固的血痂,黑红相间,举起小圆盾牌道,声音里带着刻骨的仇恨,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黑羽部的人都该死,当年你们烧杀抢掠的时候,就该想到有今天,这是你们应得的报应!”
走上前的斥不台端起洛兹短剑突然猛刺,寒光一闪如闪电,帕图斯举起盾牌挡住面门,“噗嗤”
一声,木盾牌却被锋利的洛兹剑刺穿,剑尖离他的眼睛只有寸许,冰冷的锋芒刺得他眼球生疼。
帕图斯猛地一骨朵打在斥不台腿上,“咔嚓”
一声脆响,像是骨头断裂的声音,斥不台闷哼一声踉跄后退,而他的下颌却被洛兹短剑挑去块肉,鲜血瞬间涌了出来,染红了他的嘴唇和下巴。
斥不台和脖子肩膀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