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的海防部队,1999年看着北约的导弹把我的城市炸成废墟,把我的妻子和儿子炸死。
电视台、医院、幼儿园……他们说是误炸。
"
老人模仿着英语腔调,声音里充满讽刺,"
就像你们中国大使馆那次一样。
"
队伍陷入沉默。
只有海浪永不停歇地拍打着悬崖,像是时间无情的脚步声。
"
2oo6年黑山独立公投时,我在海上,但是我也参加了投票,我之前说了,我投了反对票的,只不过有什么用呢?"
老人站起身,继续带路,"
收音机里宣布结果时,我的大副——一个塞尔维亚小伙子——直接跳海了。
我们花了三小时才找到他的尸体……"
"
但是他的遗书我们还是轻松找到了,上面说的很清楚,他无法看着自己的大塞尔维亚祖国母亲被肢解,被轮奸,最后永远堕落地狱的深渊。
"
小径开始向下延伸,通往一个隐蔽的海湾。
老人突然停下,指着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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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废弃的潜艇基地。
铁托时代,我们在这里秘密维修过苏联给的613型潜艇。
"
威龙顺着他的手指看去——
悬崖底部,一个半淹没在水中的混凝土结构像怪兽的獠牙般突出水面。
锈蚀的钢铁闸门半开着,黑洞洞的入口仿佛能吞噬所有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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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
老人整了整旧军装,"
让我们去看看你们的叛徒留下了什么。
"
当小队开始向悬崖底部进时,威龙注意到老人的背影挺直了许多,仿佛回忆往事让他短暂地找回了年轻时的军人姿态。
而那些铁与血的记忆,就像悬崖上的弹痕一样,永远铭刻在这片饱经沧桑的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