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进来容易出去难!”
两人立刻行动起来,乌鲁鲁奔向战车检查武器站和引擎,牧羊人则开始评估修道院外墙的薄弱点。
磐石捂着胸口,脸色苍白地靠在冰冷的石墙上,每一次呼吸都带来肋骨处的剧痛。
他看着众人忙碌,自己却动弹不得,眼中充满了焦躁和无力。
“少校……我……”
红狼走到他身边,用力按了按他完好的右肩:
“坚持住,磐石。
茉剑处理完紧急手术就会来。
你是装甲兵的心脏,车还需要你。”
他转头,目光投向修道院深处那扇临时用防水帆布隔开、透出应急灯光的手术室入口。
里面的战斗,同样关乎生死。
摇曳的应急灯光将四张简易手术台照得一片惨白。
浓烈的消毒水、血腥味、还有烧灼组织的焦糊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战场医院特有的气味。
空气里弥漫着高频电刀切割组织的滋滋声、负压吸引器抽吸血水的汩汩声、监护仪断续而紧张的嘀嘀声,以及医疗兵急促的指令。
手术台一:深蓝。
茉剑站在主刀位,护目镜后的冰蓝色眼眸锐利如刀,所有的情感波动被彻底冰封。
深蓝的上身衣物已被完全剪开,露出左胸那个碗口大小、边缘焦黑翻卷的恐怖创口。
胸腔被无菌洞巾暴露出来。
透过打开的肋间隙,可以看到里面一片狼藉:
破裂塌陷的左肺叶浸泡在暗红的血水中,心包膜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撕裂口,甚至能看到里面微弱搏动的心脏。
“吸引器!
最大功率!
清理视野!”
茉剑的声音冷静得不带一丝波澜。
助手立刻将粗大的吸引头探入胸腔,汩汩的积血被迅抽走。
“……姐……”
深蓝处于实验型耐力战斗强化剂维持的清醒状态,剧痛让他的脸扭曲变形,声音微弱嘶哑,眼神涣散地看着自己的姐姐。
“闭嘴,阿列克谢!”
茉剑头也不抬,手中的高频电刀精准地点灼着一个正在喷涌的肋间血管断端,出滋啦一声轻响和一阵焦糊味,“集中精神对抗疼痛!
别死在我手术台上!
不然我饶不了你!”
她的语气凶狠,但握着器械的手却稳如磐石。
她快探查心包裂口:
“心包裂伤约3厘米,未伤及心肌!
准备4-opro1ene缝线!
连续缝合心包!”
她接过助手递来的持针器,手指翻飞,细密的缝线如同精密的舞蹈,迅封闭了心包上的裂口,保护了脆弱的心脏。
“左肺下叶贯通,损毁过7o,无法保留!
准备肺叶切除!”
茉剑的声音没有丝毫犹豫。
她熟练地游离出肺动脉、肺静脉和支气管,分别用血管夹钳闭、切断,再用缝合器快闭合残端。
动作行云流水,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胸腔冲洗!
温盐水!
大量!”
生理盐水哗哗地灌入胸腔,冲走残留的血块和组织碎片。
“放置两根胸腔闭式引流管!
接负压瓶!”
两根粗大的引流管被置入胸腔深处,连接上引流装置,暗红的血水开始持续流出。
“关胸!
肌肉层,3-ovicry1!
皮肤,钉皮机!”
随着缝合器咔哒咔哒的声音,深蓝胸前那恐怖的伤口被暂时封闭。
他的呼吸在呼吸机的辅助下似乎平稳了一些,但监护仪上惨淡的血氧饱和度数字和微弱的心跳波形,昭示着他仍在生死边缘挣扎。
手术台二:蜂医。
蜂医同样清醒,汗水浸透了他淡金色的头,紧咬着牙关,忍受着右胸被打开的巨大痛苦。
他的伤情相对“单纯”
——
一枚高能弹片斜贯右胸,撕裂了右上肺叶,打穿了膈肌,最终卡在了肝脏边缘,但失血量同样巨大。
另一位军医正在主刀处理他的肺部损伤。
“右上肺叶楔形切除……止血钳!
这里有个活动性出血点!”
军医的声音同样紧绷。
“呃……对……就是那个支气管动脉分支……”
蜂医忍着剧痛,居然还能从牙缝里挤出断断续续的专业术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