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相对完好的军用通讯终端(哈夫克制式,抗寒抗摔)。
利用这个终端,结合缴获的加密模块和露娜高的破解技巧(虽然信号极其微弱且不稳定),他们终于大致确定了自身的位置——
确实在扎布利亚克国家公园的东北边缘,距离最近的、可能还在gti控制下的区域(波黑东北部或塞尔维亚西南部),直线距离过一百五十公里,中间还隔着数座险峻的雪山和……
着名的塔拉河峡谷!
“塔拉河大桥……”
露娜看着终端屏幕上显示的、如同天堑般横亘在必经之路上的峡谷标记,眉头紧锁。
那座桥是连接黑山北部与波黑塞尔维亚的铁路和公路命脉,战略地位极其重要。
哈夫克绝不会轻易放弃,必定重兵把守,甚至可能已经将其炸毁。
“只能沿着铁路线走了。”
蜂医看着地图(终端显示的简陋地形图),声音沉稳,“铁路沿着塔拉河谷修建,虽然蜿蜒,但坡度相对平缓,便于摩托行进。
而且铁路沿线有维护站、隧道、桥梁等人工构筑物,可以避开最深的积雪,必要时也能提供隐蔽和参照。
当然,”
他顿了顿,“我们必须在铁路沿线的山林里穿行,绝不能暴露在铁路线上,那里是哈夫克巡逻和监控的重点。”
“同意。”
露娜点头。
这是目前唯一可行的路线。
雪地摩托给了他们度,但目标也变大了,必须更加谨慎。
引擎在寂静的雪林中轰鸣,履带碾压着积雪。
暂时脱离了最直接的死亡威胁,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一些被压抑的疑问便浮了上来。
“露娜姐,”
深蓝侧坐在引擎盖上,迎着寒风,声音有些飘忽,“那个……疾风……那个红头的哈夫克少校……你……认识她?”
他问得小心翼翼,但眼中的好奇和困惑掩饰不住。
蜂医虽然没有说话,但目光也投向了露娜的背影。
露娜握着冰冷的车把,身体随着摩托的颠簸而起伏。
风雪拍打在脸上。
深蓝的问题,像一根针,刺破了刻意封闭的记忆闸门。
她沉默了几秒钟,引擎的咆哮填补了空白。
最终,她开口了,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穿越时空的遥远感,混杂在风声中:
“认识。
很多年前了。”
她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在美国。
高中。
我们都是……弓箭手。”
“弓箭手?”
深蓝和乌鲁鲁都愣了一下,连蜂医眼中也闪过一丝诧异。
“嗯。”
露娜的声音很平淡,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同一个州联赛。
她是圣凯瑟琳女校的王牌,我是橡树岭高中的主力。
每年的州决赛……几乎都是我们两个队在争冠。
个人赛……也总是我和她打到最后一箭,争夺十环。”
她的眼前仿佛出现了那片阳光灿烂的草地靶场。
清脆的弓弦嗡鸣声,箭矢破空的锐响,命中靶心时轻微的震颤。
还有那个站在对面靶位,身姿挺拔如小白杨,一头火焰般的红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女孩。
克莱尔·安·拜尔斯。
她专注的眼神,拉弓时流畅如艺术的动作,命中十环后嘴角那抹自信到有些张扬的微笑……
以及领奖台上,两人目光交错时,那无声的、充满竞争意味的火花。
“她很强。
非常强。”
露娜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只有陈述,“我们交手过很多次,互有胜负。
算是……旗鼓相当的对手。”
引擎声在雪林中回荡。
深蓝和乌鲁鲁都沉默了,似乎难以将那个冷酷无情的红死神与阳光靶场上的弓箭手联系起来。
“后来呢?”
蜂医低沉的声音传来。
“后来……毕业了。
我回国,进了韩国的情报机构,后来才转到7o7特战大队。”
露娜的声音依旧平静,“她……听说高中毕业那年,在比赛的时候,脊椎重伤,医生断言她可能永远站不起来了。
再后来……战争爆前,她回到了爱尔兰。
然后……”
露娜没有说下去,但所有人都明白。
然后,她加入了哈夫克,成为了令人闻风丧胆的“疾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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