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赵大海说着说着,一顿唏嘘感慨。
小鼻涕听后,也明白大半,同样能表示理解。
事过境迁,沧海桑田。
那么多事都变了。
他们这些人又怎么可能不变?
当年当乞丐时,能多吃口饭就谢天谢地,什么尊严、面子,全是狗屁。
可现如今此一时彼一时。
穿上绫罗绸缎,出行有马车,家里有仆人、娇妻美妾伺候,时间长了,面子、尊严全捡回来了,如同穿上了皇帝的新衣。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想要再像昔日那般放
无奈地看了眼前人一眼,小鼻涕叹了口气,举起酒盏一饮而下,才道:“还是那句话,老大一天是咱们的老大,一辈子就是咱们的老大。
只要没做伤天害理的事,什么时候老大都认咱们。”
小鼻涕缓缓开口。
赵大海和张三德听了,心里面暖流涌过,更是踏实了许多。
等到把小鼻涕送走,赵大海、张三德两个脑袋聚在一块儿,头碰头商量:“东来那边,又得走一趟了。”
“没办法,好歹都是一个庙里出来的乞丐,虽说他这事做得不地道,但总该帮帮。”
“嗯。”
两人商量好,带着兄弟情谊,转身来到李东来的家门前。
到了这里,二人敲着门,“咚咚咚”声响得贼大,敲了大半天,里面却没一点回应。
直到看见那破落院子里燃起的大火,还有刺鼻的浓烟味,两人对视一眼,面色纷纷大变。
“走水了。”
两人脑海中涌现出同一个念头,给了身旁护卫一个眼神,随即上前,两三下就将院门踹破。
院门刚一开。
滚滚浓烟如海浪般往外冲。
直直将他们一群人吞没,很快响起一道道着急忙慌的呼喊声。
“走水了。走水了。赶快救火。”
“李东来你个混账王八蛋,没事?”
“让你去老子府上住,现在看看,倒霉透顶了。之前做生意得罪那么多人,还做了那么多阴损事,现在虎落平阳被犬欺。”
“也不知道究竟是你哪个仇家动的手。”
在赵大海、张三德两人的忙活,还有四周街坊邻居的帮衬下,滚滚浓烟没多久便熄灭了。
这破落的院子,一把大火也因此尘埃落定。
放眼望去,院子里已成一片废墟,原本还有的残破家具烧成了灰烬,连同院子里的那堆蓬蒿也烧得干干净净。
巷子口,李东来被赵大海、张三德两人搀扶着坐在石头上,妇人还有那三个孩子也在一旁暂时坐了下来。
直到此刻。
他们看着被大火烧毁的院子,依旧心有余悸。
差一点儿,就差那么一点点。
他们一家数口可就真要葬身火海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大海、张三德两人急赤白脸地问着。
李东来苦笑一声,无奈地摊着手:“这谁能知道?
你们又不是不清楚我的情况,我做的生意一直游走在律法边缘,平日里得罪的人多了去了。
哪像你们两个,一个做红事,一个做白事,安稳得很。
现在被人放了大火,我这脑子里头的仇家,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怎么找去?”
听李东来这么说,赵大海、张三德两人也没好气地笑出了声。
也是,由于李东来做的生意本就见不得人、上不了台面,所以哪怕出了事,也不太可能朝陆羽求援。
也正因为此。
赵大海、张三德他们两人方才也没有对小鼻涕说出实情,实在是丢死人了。
两人强忍住对面前李东来的吐槽。
正当一脸无奈、一筹莫展之时,巷子边的小豆子忽然说了句:“是那长兴侯府大管家动的手。今天一大清早,我跟娘拿着欠条到他们府上要钱时……”
之后,小豆子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数说出。
一时间,赵大海、李东来还有张三德这些人全都沉默了。
涉及到权贵,可就不是他们这些普通百姓或是稍微有点小权的小人物能够招惹得起的。
“实在不成……算了?究竟是不是人家,还不一定?”
李东来张了张嘴,有些犹豫地说道。
赵大海、张三德苦笑一声:“可不能就这么算了。要真是那侯府的人动的手,一次不行,恐怕还有第二次。”
“咱们跟老大之间的情分,一般人可都不知道。
现在可不仅仅是你老人家的事,还有我们两家也都掺和进去了,不解决没完。”
赵大海最是知道那些权贵的手段,更别提还是在这天子脚下,最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