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们那一地之处的县令老爷,若是翻案。
他这一身官服还能穿得下吗?
县令老爷若是有错,上面同样将此案提交刑部的当地巡抚,是不是也有那玩忽职守之嫌?”
“案子不能翻。”
陆羽最后给出这么一个结论。
苏霓裳已是心如死灰。
她不过是一清贵之家、书香门第后宅之内的女子,虽然才艺众多,琴棋书画精通,女红之道也是娴熟。
可对于这朝堂大事,事事关联,又岂能尽数知晓?
也就是此刻从陆羽口中才明白,小事会变成大事,大事会变成他们这些小家小户无法承受的风波。
“那先生……”
苏霓裳最后乞求的目光,再次看向陆羽。
陆羽笑了笑,并未动这房中的任何一物,也没喝房中的任何一口水。
“我会跟刑部还有户部打个招呼的,今日之后,你便不再是乐籍,也不用再待在这春风楼之内了。
你父母家小那边,酌情减刑,数年后应当就会再度重聚了。”
说完这一切,陆羽也无意在这房内继续多待。
正准备起身离去之时,身后阵阵柔软袭来。
苏霓裳豁然起身,竟从背后偷袭,将他死死抱住。
苏霓裳感激涕零地看向陆羽,下意识地就用起了这春风楼这数日时光教她的勾引男人的小动作。
她呵出的热气,吹着陆羽的耳廓,那妩媚的目光更是像个小狐狸似的,令人目不暇接,心神意乱。
裙摆开叉到了大腿根,裙摆下那一抹白皙,此时也蹭到了陆羽的身上。
“如此良辰美景,您又花了这般多的银钱,小女子又如何能不好好地感激先生?
小女子身无长物,虽有些银钱,但想来先生也绝不在意,便只有这卑贱的身子了,还请先生收下。”
软糯酥软的话语在陆羽耳边响起,此时苏霓裳抱着他更紧了。
陆羽腹内有一团热火窜起,身子的一阵阵异样感,似乎也不断上涌。
可陆羽微微一笑,轻轻将她拉开。
“我既为你做了这些,你在这风花雪月之地的名声便不会有损,甚至还能对你日后有益。
清白身子何必浪费在我这等人的身上。
我可不是什么好人,不然又岂会不替你翻案?”
陆羽轻笑着伸出手掌,轻抚了下,面前苏霓裳那淡白的额间,微微往下一拍,发出“咚”的响声。
“如此,我们便两不相欠了。
更何况,先生我可还是有家室的。”
陆羽再次一笑,不再多言,直接推开房门离开了。
苏霓裳探出脑袋,柔弱的目光看着陆羽下楼的身影,再次关好房门,脑海中却全是陆羽的模样。
那俊逸清贵、那公平正义、那当世圣人,一道道的光环、一层层的滤镜,在她内心全部都加在了陆羽身上。
“像先生这般的人,若是在未曾堕落之时,我能遇到该多好。
苏霓裳,苏霓裳,你可真是会痴人说梦。”
“先生真是个好人。”
不知不觉间,陆羽在无声无息之中,又是多了一张好人卡。
虽然在这洪武一朝,陆羽确实是个好人。
守在春风楼大门处的定远候王弼见了陆羽的身影,目瞪口呆,目光中隐隐透着疑惑与古怪。
“先生的身子不会不行吧?”
陆羽白了他一眼,看出这侯爷的心思,没好气地说道:“我家中又不是没有美眷,两位公主殿下千金玉叶之体,各有千秋,美人之姿何其多,还有我那夫人,更是世间一等一的绝色美人。
我又何必流连于这青楼之处,无非也就是长长见识罢了。
最主要的还是面前的这秦淮河。”
陆羽一番话语落下,定远候王弼压根没听进去。
“秦淮河很好看吗?
男人不是最应该在意的是这秦淮河畔的秦淮八艳吗?
好看的是女子,跟河又有什么关系?”
一时间,王弼不明其意。
“帮我做件事,跟应天府的官员打声招呼。”
陆羽对着发愣的王弼开口。
王弼本能地先把这差事应下再说,毕竟他在陆羽身边做的事越多,好处越大。
得知陆羽想法,王弼苦笑一声。
“先生何必多此一举,像苏霓裳这般的女子,天下数不胜数的,更何况谁知道她口中言论是真是假,还有她那远方叔伯是否真的没有与白莲教的妖人勾结?”
“你觉得苏霓裳同我有区别吗?”
陆羽没有回答定远侯王弼的这个问题,反而又是一问。
王弼张大嘴巴。
他挠了挠头,完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