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没有哭,只是弯腰捡起玉佩,指尖摩挲着那道浅痕,许久才说:“知道了,传朕旨意,厚葬玄穹仙将,追封他为‘玄穹战神’,五界供奉。”
仙卿退下后,玉帝独自一人留在桃林里。风卷起地上的桃花瓣,落在他的肩头,他想起玄穹第一次在桃林里,蹲在树下看蚂蚁搬食的模样;想起玄穹说喜欢凡间的炊烟,说想做普通人的模样;想起玄穹接过承影剑,说“臣遵旨”时的模样。
“玄穹,”他轻声说,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悲伤,“你说想做普通人,我却逼你做仙将。你说等平定了魔界,就回来看桃林,可你怎么不回来了?”
后来,玉帝派人去了忘川关,取回了承影剑。剑鞘上的血纹,依旧是暗红的,只是没了之前的戾气,反倒多了几分平和。他把剑挂在御书房的剑架上,又把那枚有了浅痕的玉佩系在剑柄上——这样,就像玄穹还在他身边一样。
日子一天天过去,五界渐渐安稳下来。凡间的桃花依旧每年盛开,炊烟依旧每天升起,就像玄穹当年希望的那样。玉帝偶尔会去桃林,会坐在玄穹当年常坐的那棵桃树下,手里拿着那枚玉佩,轻声说着天庭的事,说着凡间的事。
这天午后,玉帝又在御书房里。他看着承影剑上的玉佩,阳光落在剑与玉上,血纹与玉色交融,暖得像两人初见时的桃花。他想起玄穹,想起那些过往,心里虽有遗憾,却也有了几分慰藉。
“玄穹,”他轻声说,“如今五界安稳,这承影剑,替你守着。你喜欢的人间烟火,都还在。”
窗外的桃花,又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