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如今封印松动,谁也没有把握能胜。
玉帝坐在龙椅上,目光扫过殿下的仙卿,最后落在了站在末位的玄穹身上。玄穹穿着浅青色的仙衣,身形挺拔,只是眼神里带着几分疏离,显然对朝堂上的争论并不关心。
“玄穹,”玉帝的声音在大殿上响起,瞬间压下了所有议论,“朕命你为镇魔仙将,领兵出征,平定魔界之乱。”
玄穹猛地抬头,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他看着玉帝,张了张嘴,想说他不想做仙将,想说他只想在桃林里晒太阳,想说他还记得当年在桃林里说的话——可话到嘴边,却看见玉帝眼底的凝重,还有殿外传来的边境急报的钟声。
“陛下,”玄穹握紧了袖中的玉佩,指尖泛白,“臣……臣不愿。”
大殿上瞬间安静下来,众仙卿都惊呆了——谁敢违抗玉帝的旨意?更何况是在这种危急时刻。玉帝的脸色沉了沉,走下龙椅,走到玄穹面前,声音冷了几分:“玄穹,你可知你说的是什么话?边境仙兵死伤无数,魔界若破了边境,五界都将生灵涂炭,你难道要看着凡间的炊烟,变成战火吗?”
“我……”玄穹语塞。他想起凡间的桃花林,想起村民们的笑脸,想起那些他喜欢的人间烟火。若是魔界入侵,那些他珍视的东西,都会消失。
玉帝看着他动摇的模样,继续说:“你有守护五界的能力,这不是你的负担,是你的责任。朕知道你喜欢凡间,等平定了魔界,五界安稳了,朕许你去凡间,做你想做的普通人。”
玄穹抬头望着玉帝,看见他眼底的期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他攥着玉佩的手松了松,最后缓缓跪下:“臣……遵旨。”
玉帝扶起他,从腰间解下承影剑,递到他手里:“这是承影剑,上古名剑,能斩妖除魔。你拿着它,务必平安归来。”
玄穹接过剑,剑鞘古朴,他指尖触到剑鞘上的暗纹,忽然想起当年太子在桃林里,给了他那枚玉佩时的模样。那时的风是暖的,桃花是香的,而现在,他手里的剑是沉的,肩上的责任是重的。
出征那天,玉帝亲自送他到南天门。玄穹穿着银甲,背着承影剑,转身时,看见玉帝站在云端,白衣胜雪。他想说些什么,最后却只说了句“陛下保重”,便转身跃下南天门,身后是漫天的霞光,还有玉帝那句被风吹来的“等你回来”。
三、血染承影
玄穹在边境一待就是五百年。五百年里,他与魔兵大小交战无数次,从最初的青涩,变成了能独当一面的仙将。承影剑在他手里,斩过无数魔兵,剑鞘上的暗纹,渐渐被魔气和鲜血染成了暗红。
他很少回天庭,偶尔收到玉帝的信,信里会说天庭的事,会说桃林的桃花又开了,会问他在边境过得好不好。玄穹每次回信,都会说一切安好,说等平定了魔界,就回去看桃林。可他知道,魔尊的实力越来越强,这场战争,不知何时才能结束。
最艰难的一次,是魔尊亲自领兵攻打玄穹驻守的忘川关。那天,魔焰滔天,魔兵如潮水般涌来,玄穹率领仙兵死守关隘,承影剑砍得卷了刃,身上的银甲也被鲜血染透。
“玄穹,”魔尊的声音带着嘲讽,“你本是个只想躲在桃林里晒太阳的青松精,何苦为了天庭,为了那个玉帝,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玄穹擦了擦嘴角的血,握紧了承影剑:“我守护的不是天庭,是五界的安稳,是我喜欢的人间烟火。”
魔尊冷笑一声,抬手凝聚出一道魔焰,朝玄穹袭来。玄穹来不及躲闪,只能用身体挡在身后的仙兵面前。就在魔焰即将击中他时,袖中的玉佩忽然发出一道白光,挡下了魔焰的大半威力。可即便如此,剩下的魔焰还是击中了他的胸口,他闷哼一声,倒在地上,承影剑也掉在了一旁。
玉佩从袖中滑落,摔在地上,留下了一道浅痕。玄穹看着那道痕,想起了玉帝在桃林里给她玉佩时的模样,想起了玉帝说的“等你回来”。他不能倒下,他还要回去看桃林,还要做回那个能在桃林里晒太阳的普通人。
玄穹挣扎着爬起来,捡起承影剑,将全身的仙力都灌注在剑上。剑鞘上的血纹忽然亮了起来,与他的仙力交融,发出耀眼的光芒。“以我之血,祭我之剑,护我五界!”他大喝一声,挥剑朝魔尊砍去。
剑光如练,瞬间穿透了魔尊的魔焰。魔尊没想到玄穹会有如此强大的力量,来不及躲闪,被剑光击中,发出一声惨叫。魔兵见魔尊受伤,顿时乱作一团,玄穹率领仙兵趁机反击,终于击退了魔兵。
可玄穹也耗尽了仙力,他倒在忘川关的城墙上,看着天边的晚霞,像极了当年桃林里的桃花。他想起玉帝,想起桃林,想起凡间的炊烟,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他从怀里取出那枚有了浅痕的玉佩,紧紧攥在手里,喃喃道:“陛下,五界……快安稳了。”
四、五界安稳
玄穹的死讯传到天庭时,玉帝正在桃林里。那年的桃花开得格外盛,粉白的花瓣落在他的白衣上,像极了当年玄穹在桃林里的模样。
当仙卿跪在他面前,说出“玄穹仙将以身祭阵,封印魔尊,魂飞魄散”时,玉帝手里的玉佩掉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