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论及与何墨渊结怨最深之人。
何振曜无疑是首要人选。
自何墨渊全盘否定何振曜在芒市的一切决策。
更将何紫薇打入雷渊之后。
两人的关系便势同水火。
“诸位!”
何振曜脸色一变,急忙出声辩解:“我与三长老确乃理念不合,但仅是争执罢了,绝无可能因此下此毒手!再者,三长老受伤后行踪成谜,若非此战爆发,谁又能料到他竟会藏身于婚姻登记处这等地方?”
“家主所言确有道理!”
“此事疑点甚多……”
殿内响起几声附和的低语,气氛依旧微妙。
此时,大长老目光一转,落向一直沉默的何清霜:“清霜,此事你如何看?”
何清霜仿佛骤然回神,抬起苍白的脸,声音带着一丝恍惚与沙哑:“回大长老,父亲此番疗伤的地点,连我也未曾告知。他行踪如此隐秘却仍被精准寻到并发难,此事……实在蹊跷。清霜正是百思不得其解,故而方才一直沉默。”
“是吗?”
大长老低沉地道,目光重新投向桌上那片诡异的墨痕。
他凝视片刻,缓缓开口:“若老夫没有看错的话,此乃某种特殊异能所致。从这墨迹中残留的微弱生机判断,老三……应当没死,反倒是借这金蝉脱壳之计,遁走了。”
众人闻言皆是一怔。
七长老连忙上前一步,粗声道:“大长老!若果真如此,那为何三长老在遁走前,要特意指明是张昊偷袭于他?这……未免不合情理。”
大长老深邃的目光扫过全场,最终定格在殿门方向:“具体真相如何,恐怕……就要听张昊如何说了。”
恰在此时,一阵清晰的脚步声自殿外响起,打破了短暂的沉寂。
众人循声望去。
只见五长老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侧身让开,沉声道:“大长老,诸位,张昊已带到。”
话音落下,一名面戴青铜面具的男子缓步踏入殿中。
方展站定后,恭敬地向殿内众人行礼:“晚辈张昊,见过大长老、家主、各位长老。”
与周遭几位长老面色阴沉、目光锐利不同。
大长老的态度此刻显得颇为和缓。
他开口问道:“张昊,不必多礼。你且说一说,不久前,你在何处,做些什么?”
方展心中对大长老的态度并不意外。
这层“宽容”。
是张昊此前私下告知他的秘辛——
似乎因某些“张家覆灭之事”的原因。
大长老对张昊始终怀有一份愧疚,故而向来对他宽厚。
想到这。
方展再次拱手,声音清晰而沉稳:“回禀大长老、各位长老,晚辈此前确与元瑶、清白一同用膳小聚。席间饮了些酒,之后酒意上涌,送清白离开后…便与元瑶情难自禁......”
话音落下。
殿内众人猜到他的言外之意,脸上纷纷露出古怪的神色。
“空口无凭,你如何证明?!”
七长老目光如炬,踏前一步,声音咄咄逼人。
“咳。”
此时,五长老轻咳一声,缓步上前:“老身来时已见过元瑶那丫头,并亲自探查过她的内息。她体内气机流转显示,就在半个小时前,确实曾行过房事,痕迹鲜明,做不得假。”
空气骤然安静了一瞬,所有质疑的目光都仿佛被无形的手扼住。
“哒。”
大长老手指轻敲桌面,发出清脆一响。
他深邃的目光在方展身上停留片刻,仿佛已经穿透了那层面具,最终缓缓开口道:“既然如此,张昊,你便先回去吧。之前我们商议让你参与族内大比,这两天安心准备,随时听候传唤。”
方展闻言,不由得愣住了。
为了应对这场“会审”。
他之前与何清霜暗中筹谋时。
早已准备了数套说辞与后手,以彻底洗脱嫌疑。
万万没想到。
竟是这般……轻描淡写地就过去了?
这确实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怎么?”
大长老的声音再度响起,平静无波,“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没有。”
方展立刻收敛心神,恭敬地抱拳行礼,“谢大长老明察,晚辈告辞。”
说罢。
他压下心头翻涌的疑虑,转身离去。
直到方展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殿门外,惊雷殿内才重新喧嚣起来。
“大长老!
七长老忍不住率先开口:“就这么不作任何探查便放张昊离去?若他真是袭击三长老之人怎么办?”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