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两个小巧的玉瓶递给周良。
“师父,这两瓶‘固元丹’于稳固根基略有裨益,您留着。”
周良接过玉瓶,他深知出自陈庆之手的绝非凡品,最终只是重重拍了拍陈庆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又将另一个稍有不同的玉瓶递给了孙顺:“孙师兄,这几枚‘破障丹’或对你冲击化境瓶颈有所帮助。”
孙顺接过玉瓶,手竟有些颤抖。
他困在暗劲巅峰已久,这丹药于他而言无异于久旱甘霖。
他眼眶微热,没有半点虚伪推辞,深深一揖:“陈师弟……大恩不言谢!师兄我……定不负所望!”
他知道,这对陈庆而言或许是顺手为之,但于他却是巨大机缘。
陈庆笑了笑,“孙师兄客气了。”
毕竟曾是同门师兄弟,而且当年在院子里,孙顺是待人最厚道、也最肯关照他的师兄。
随后,陈庆又与两人闲话许久,才将不日即将离去的消息坦然相告。
周良和孙顺闻言,并无太多意外,话里话外都是对陈庆的关切。
陈庆走后,周院后院的书房内。
周良坐在惯常的位置上,目光望着窗外弟子们的身影,有些出神。
李氏轻手轻脚地收拾着陈庆用过的茶盏,动作缓慢,终是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这声叹息打破了室内的宁静,周良回过神,看向妻子:“怎么了?”
李氏将茶盏归置好,走到周良身旁坐下,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欣慰,有骄傲,但更多的是一种深切的惋惜。
“没什么。”
她摇了摇头,声音带着些许感慨,“就是看着阿庆如今这般……这般了不得,心里头真是百感交集,看样子他到现在至今还未成亲。”
她顿了顿,抬眼看向周良,语气里带着难以掩饰的遗憾:“你说……当初若是雨儿那丫头……唉,要是阿庆真成了咱们家的女婿,那该多好?这才是真正的亲上加亲,天大的喜事啊。”
周良闻言,沉默了片刻,充满了唏嘘与遗憾。
他何尝没有过这样的念头?
尤其是在陈庆展露出惊人天赋,却又出身寒微、心性沉稳可靠之时,他几乎认定这是最适合女儿、也是最能光耀周院的佳婿人选。
他缓缓点了点头,“是啊……这确实是一桩憾事,阿庆这孩子,重情义,有担当,天赋更是万里无一,若真能与雨儿结成连理,是她的福气。”
他想起了当初自己试探女儿时,女儿那羞涩却隐含抗拒的反应。
当时只觉得或许时机未到,或是女儿另有想法,如今看来,却是错过了一场天大的缘分。
“雨儿那孩子,当时怕是年纪小,心思不定,或是……唉,终究是没那个缘分。”
李氏又叹了一声,“如今她在海沙派,也不知境况如何,但想来……怕是再难找到像阿庆这般……哎。”
她的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周雨即便在海沙派,能找到的归宿,恐怕也难以与如今已贵为五台派未来掌门的陈庆相提并论。
周良深吸一口气,缓缓道:“缘分这东西,强求不来,这孩子能有今日成就,你我作为师父师母,该当为他高兴才是,至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