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胎、腌腊风干、酵,凤凰就是鸡,所以凤凰胎这么吓人的名字,葛明猜测是鸡蛋。
居然是母鸡肚子里没有育好的蛋,搭配一些白乎乎的鱼白,做成了凉拌菜,全是生的。
葛明看着也没胃口,后世家里人说小孩吃这种鸡蛋长大了不会数数,虽然长大后知道是家人骗人的,但是依然不吃这东西,更不要说是生的了。
腊味更比不上葛家的香肠,酵就是一种酵的鱼肉,味道嘛有点接近后世西南地区的风味,酸的。
最后还有一些羹汤,这就算算当时不错的饭食了。
食材极为匮乏,厨师们变着花样做,文人变花样起名字而已。
葛明觉得食为天可以筹备了,必定会把其他酒楼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葛明不爱吃不表示其他人不爱吃,尤其是那些土鳖长辈,一个个吃的酣畅淋漓。
羊油炸的馓子,几口就吞下去了,葛明看着都觉得恶心。
葛明远远看了一下葛三爷,现葛三爷也吃的香甜,不过这也难怪,这么多老兄弟见面,就算吃筷子也香甜。
要是给根蘸了香料的软木,估计能下一碗酒。
再看葛粮、葛粮、孙韬三人,比葛明吃的稍微多点。
最让人恐怖的还是薛礼,只要上了矮几的没有不能入口的,完全不考虑味道、卖相,只要能吃就能全部吃掉。
这跟葛家庄子的猪还有什么区别?葛明就吃了点虾,吃了点鹿舌,要说全都难吃也不能这么说。
烧烤的东西味道还是非常不错的,火候也掌握的非常好,这也是当下肉食最普遍的吃法。
葛明把矮几上的东西一股脑端给了薛礼,薛礼此时满嘴都是油,嘴里正咬着一只青蛙。
看到葛明的举动点点头表示感谢,继续对青蛙下起了死手。
坐在葛明旁边的正是尉迟宝林,看着葛明除了吃点一点虾和舌头之外,其他的东西就没怎么吃。
想到葛粮、葛仓曾经说过的话,“我家老四最擅美食一道”
。
“明哥儿,可是这些饭食都不合胃口?哥哥听你两个堂哥说过,明哥儿最擅长美食。”
“宝林哥哥,不是东西不好吃,而是小弟吃不下。
或许是因为路途遥远身体劳累,实在吃不下多少东西。
那虾、鹿舌都是顶好的美食,一般厨子可做不出来。
还有那道羹汤,味道极为鲜美。”
心里说东西难吃就算了,不能当面真的说出来。
葛粮、葛粮看向葛明,脸上全是相信你才怪的表情。
“明哥儿,什么时候也让哥哥尝尝葛家的美食?”
尉迟宝林听葛粮说多了,对葛家的饭食也非常向往。
“宝林哥哥,等过两天安顿好了,必定请叔叔、婶婶还有哥哥来尝尝葛家的饭食。
不如今天的饭食名贵,也就是做法新奇一些。”
“那可说定了,到时候哥哥提前两天不吃饭,就等着这顿了。”
尉迟宝林说完,众人嘿嘿笑。
等到宴会尾声,葛明小哥几个就跑了,连没吃饱的薛礼也被葛明拉走了。
没别的原因,这帮长辈开始拼酒了,一个个群魔乱舞,搞的宴席乱七八糟,要是不走怕是要遭殃,关键是遭了殃还没地方说理去。
尉迟宝林带着几人找了一个房间,居然还分内外厅,内厅里面有不少书籍,看来可能是尉迟宝林的书房。
“哇哈哈哈哈,明哥儿,要不咱们哥几个打麻将?”
葛粮、葛仓一听摩拳擦掌,孙韬一听手也痒痒,薛礼一听两眼懵逼,葛明一听满脸疑惑。
“老四,哥哥到了京城,怎么可能不把这好玩意拿出来跟宝林兄弟一起玩?”
葛明心中不禁感叹,用不了多久,这东西就会成为长安纨绔的赌具,这一切都跟本小郎君无关,都是葛粮造的孽。
打麻将葛明技术从来都不行,就是完全没天分的那种不行,胡牌完全靠手气,从来不凭技术。
跟葛明斗地主的水平相差巨大。
葛明最年幼,薛礼不会打,于是被安排看牌局。
葛粮、葛仓、尉迟宝林、孙韬四人开始打麻将。
还是最早的傻子胡,一点意思都没有,葛明打算等过些日子教他们一些其他玩法。
要说其中打的最好的要数孙韬,读书人花花肠子多,居然会算牌。
至于尉迟宝林一直抓耳挠腮,牌好还是不好一眼都能看出来,正属于瘾大水平差的时候。
葛明在旁边看的有些无聊,就跟薛礼去了外厅聊天。
“薛大哥,婶婶安置好了没有?”
薛礼说到:“师母给我和我娘分了一个小院子,里面还有些花草,我娘很喜欢。”
两人闲也没个话题,东聊一句西聊一句,这一路上都比较辛苦,再说时间也不早了,迷迷糊糊靠着睡着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辰,葛明和薛礼被葛粮叫醒了。
“老四,师弟,醒醒,醒醒,牌局散了。”
葛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