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迪突然开口道:“既然二者有着必然的联系,丁相又何必不答应呢。难道丁相知道其中的原因?”
此前因李迪和杨宗谨的关系尴尬,李迪一直没看口说一句话,甚至两人都没有眼神交流。
如今李迪开口,让丁谓立马炸了。
“老夫怎会知道小小的茶楼掌柜呢?”丁谓反驳完,向杨宗谨道:“既然小兄弟要彻查此案,老夫准你便是。”
杨宗谨谢过丁谓,却不向李迪道声谢。
李谘总算看明白了,这对翁婿绝对有问题。
恰在此时,李媗之从人群中挤进来,身后跟着凌宠。
“父亲大人。”李媗之叫了一声,注意到杨宗谨也在现场,眼神平静一如深渊。
杨宗谨听到声音,立马背靠着李媗之,不想看她一眼。
李迪道:“此间事已了,我们没必要待在这里,碍着提刑官查案。”说着话,向丁谓拱了拱手,便告辞而去。
李媗之和凌宠跟在他的身后,渐渐消失在人群中。
杨宗谨冷哼一声,压根朝他们消失的方向瞟上一眼。
李谘也向丁谓告辞,追着李迪去了。
丁谓见大人物都走光了,笑着来到杨宗谨面前,说道:“不要背对着他们,他们都走了。”
杨宗谨回头一看,果然都不在场,心里松了口气。
丁谓笑道:“看来你对他们的怨气很大啊。”
杨宗谨苦笑道:“如果丁相像我一样被人扎两次,次次距离心脏只一点点,便知道什么叫死亡。”
丁谓微微一笑:“老夫看你并没有完全的仇恨,这里面好像夹杂了一点爱意。”
聪明如丁谓,洞悉人心的能力绝对不一般。
杨宗谨惊讶之余,已想好了应对的话:“如果我说不能完全忘记,丁相会认为在下不可靠吗?”
“不,老夫反而更加觉得你可靠。”丁谓道,“小兄弟有情有义,十分难得。”
杨宗谨不禁叹了口气,不想在谈这件事。
丁谓看天色还早,就让杨宗谨留在现场查案,他要去办事。
杨宗谨送走丁谓后,开始布置任务。一拨差役前往附近探查,询问百姓,谁在晚上出现在茶楼附近。一拨差役,调查茶楼掌柜的行踪。剩下的差役,守着现场。
因为杨宗谨得到丁谓的首肯,谁也不敢造次,都乖乖的按照杨宗谨所说的事认真执行。
更重要的是杨宗谨还是京畿路提点刑狱公事,有权调派差役做事。
在差役不懈努力下,到了下午的时候,终于从一个晚上起夜的邻居口中得到一条重要的消息。
昨晚上,有一个身穿白色斗篷的男人出现在碧如春茶楼,进去之后,不久就出来了。今天茶楼没有开门,然后发生了火灾。
那一日,三方势力在碧如春茶楼前面鏖战。明显的势均力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