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纪那边又问道,“那是要给对方来一波大的?”
林深笑道,“你高兴就好,反正照规矩办就是了。”
“行,那就照规矩办。”
“好,改天有空过来家里吃饭,俊航他姥爷之前给我弄了只野兔子,做砂锅香着呢。”
又扯了两句,挂了电话。
后座上的王烟和张彩虹:“……”
合着你跟那饭店老板是认识的啊。
难不成林深是一开始就知道张瑞兰会动手。
——这就是误会了。
她今晚真没想搞事儿的。
谁知道张瑞兰会理直气壮的疯。
毕竟正常人在这种情况下就是恼羞成怒,死不承认,然后直接走人。
干了坏事儿还这么理直气壮的,林深不是没见过,商场上这种人多得很。
毕竟成王败寇嘛。
但是这又不是商战。
林深一开始真的就是打算和张瑞兰把话说开了,顺便提醒她没有下一次,大家以后就当不认识,没见过,仅此而已。
天知道人家不但给脸不要脸,还理直气壮,反正她瞅着张瑞兰那神情,估计那人至今都不觉得自己有错。
林深从后视镜瞥了一眼在后头正襟危坐,静悄悄的王烟跟张彩虹。
“晚上都没怎么吃好吧?要不要再去找个地方吃点夜宵?”
王烟和张彩虹几乎是同时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连声拒绝:“不用了不用了!”
“啊,对,我们都饱了!”
她们现在哪儿还有胃口吃东西,心脏现在还在砰砰直跳呢。
林深见她们确实也没什么胃口,也不勉强,依着两人的指引,分别将她们送回了各自的出租屋楼下。
等送完了张彩虹,临别时,她摇下车窗,对张彩虹笑了笑:“那我也先回去了,以后有空再聚。”
张彩虹忙不迭地点头,看着黑色的吉普车汇入车流消失,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三两步跑回家,打开房门直奔电脑桌。
开机,打开浏览器,输入深航资本……
同样操作的还有王烟……
另一边,那间名为“听雪”
的包厢里,正围着一堆人。
张瑞兰到底还是哭着给她老板打了电话。
此刻,她的老板——一位看上去三十出头、穿着笔挺深色西装、头梳得一丝不苟,姓郑的男人——正脸色铁青地看着饭店工作人员播放着的笔记本电脑——那是刚才这间包厢里的监控视频。
他身边是面色严肃的饭店经理、那名负责包厢的服务员,以及五六个接到报警赶来的“帽子叔叔”
。
一行人静静的看着电脑屏幕上播放的监控视频,完完整整地看完了事全过程。
高清摄像头清晰地记录下了一切:林深和张瑞兰生口角,张瑞兰如何暴起难端起碗想要泼人,林深如何敏捷地躲开,张瑞兰如何扑空并且压到了桌子,并将碗砸向墙壁。
画质清晰。
画面里,林深,还有王烟和张彩虹除了惊叫和劝阻,确实没有任何动手的痕迹。
郑老板看着监控里张瑞兰那歇斯底里的样子,只觉得一股火直冲头顶,额角的青筋都跳了跳。
这张瑞兰平时看着挺机灵的,怎么关键时候跟吃错药了一样。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儿。
这种高端私人会所,不止是进来消费的人不一般。
背后的老板更不可能是普通人。
是他们能得罪的起的吗?
啊!
?
饭店经理拿着刚打印出来的初步损失清单,语气平静无波地对两位帽子叔叔说道:“j官,我们目前列出的还只是直接的物品损失,按成本价计算的。”
“这其中包括定制餐桌一套、一套仿古餐具、进口的羊毛地毯,以及那面需要整体更换壁布和墙面重新装修。”
“相信您也看的出来,小店不管是家具还是装修,都是统一规划设计的,被破坏了就得全部重新换新。”
“我们还没有计算包厢因重新装修需要停业造成的生意损失,以及其他潜在的品牌声誉影响。”
张瑞兰一听就炸了,对着帽子叔叔一顿卖惨,“黑店!
你们这就是黑店!
一张地毯要十万?骗鬼呢!
还有那墙,找个工人刷一下不就完了,人工材料加起来顶多不到1000块钱。”
“不就是墙脏了一面,为什么要整间屋子重新粉刷,你们这是敲诈!”
“还有你们这里的菜价格也有问题,我要到工商局去举报你们,一碗白米饭66块钱,怎么不干脆去抢银行——不对,抢银行都没你们好赚。”
饭店经理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直接无视了她的叫嚣,继续对着两位“帽子叔叔”
说道,“jc同志,如有必要,我们可以提供所有损毁物品的原始采购合同、票及银行流水,证明我们所报价格的真实性与合理性。
我们店里所销售的所有东西全部明码标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