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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的坦诚让老司徒有些讶异。
“但您为民事主官,能不知民心可畏吗?”鹿生道,“民以食为天,没有吃的庶民就会迁徙,就会反叛,因为他们要活不下去了。”
“同样的!一个吃饱喝足的贵族,您若让其裸衣入市,这比民无口粮还让他们害怕。”
“华夏族丝绸,不是禁令能禁绝的。”
“西部大小诸侯、宗室、官僚,贵族何止数千?”
“他们没有人不想穿丝绸,没人不想使瓷器!”
“即便无我华夏族插手,黑市也禁绝不了,走私也遏制不住!”
“相反,我华夏族插手,反而缓解了贵部倾颓之势!”
一席话说的老司徒哑口无言。
这个年纪不大的华夏使者,一下就看出了事情的本质。
如果当日他想通这些,一定不会让君主下这道禁令。
“您不要这样看着我。”鹿生笑道,“这是寡君之言,我转述而已。”
老司徒闻言,心里恍然。
“只是,使者所言遏制敝部倾颓之势,何解?”
“若无我族流入的部分货物,那么如今贵部是另一番情景。”
“宝物越是稀少,价值越是高昂,如此一来,贵族间的争夺、攀比越是激烈。”
“试想,您的孙女想要一卷丝绸,价值足以超过您家族积年所蓄,您会如何处置?”
司徒摇了摇头:“我不会因小失大。”
“您高瞻远瞩,但其他贵族可就不一定了!”
司徒苦笑。
其他人一定会从庶民身上,拿出自己穿上丝绸的财物的。
“所以,我有大事与您商议。”鹿生道,“只为解生民疾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