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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卑战士们裹着兽皮,腰悬短刃,在号子声中扛着云梯狂奔,箭矢破空声里,前排数人被射成刺猬,却死死抱住云梯不肯松手。
"
泼热油!
"
随着嘶吼,滚烫的桐油从城垛倾泻而下,云梯上顿时腾起黑烟,惨叫着跌落的鲜卑人在地上翻滚扭动。
但更多的云梯搭上城墙,兽皮裹着的铁钩死死咬住砖石,手持弯刀的鲜卑武士如猿猴般攀援而上。
冷苞一枪挑落最近的敌人,枪杆横扫间撞断两根云梯,木片飞溅中,他瞥见鲜卑将领挥着狼头旗,驱使将士如潮水般涌来。
日至中天,城墙上积尸累累。
鲜卑人学乖了,开始用盾牌结成龟甲阵推进,箭矢射在生牛皮上砰砰作响。
冷苞咬牙掷出火油陶罐,爆炸的火光中,几个鲜卑人浑身着火摔下城墙,却有更多人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攀爬。
刀刃与盾牌碰撞的火星四溅,冷苞的白甲早已染成暗红,他劈断一柄弯刀,靴底却踩到血渍打滑——城墙已被鲜血浸透。
暮色四合时,鲜卑人终于开始撤退,鲜卑大军汝潮水般褪去,结束一天的战斗,这样的战斗已经持续了十天。
冷苞看着退去的鲜卑大军,终于松了一口气,随即下令将士们一边戒备,一边打扫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