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得小脸通红,蹦蹦跳跳地跑到岳飞身边,献宝似的举着红包。
“岳哥哥!
你看!
姑奶奶和爹爹给的红包!
好多钱钱!
可以买好多糖葫芦啦!”
她顿了顿,忽然想起什么,得意地扬起小下巴,“还有哦,岳哥哥,我这次蒙学堂考试,可是……嗯……考了第一名呢!”
她故意拉长了声音,大眼睛狡黠地眨巴着。
岳飞正襟危坐,闻言一愣,下意识地问:“哦?阿箬这么厉害?考了头名?”
阿箬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咯咯笑道:“不是头名啦!
是……是倒数第一名!
夫子说啦,倒数第一也是第一嘛!”
她一脸“我很厉害快夸我”
的表情。
“噗——”
正在喝汤的叶凌云差点呛到,和旁边的赵婉儿对视一眼,两人脸上同时浮现三条黑线。
赵婉儿扶额,无奈地轻唤:“阿箬……”
叶凌云则是哭笑不得,这丫头,把夫子的调侃当真了,还拿来炫耀……
看来年后得跟夫子好好“聊聊”
蒙学堂的激励方式了。
另一边,宁致远这位前礼部尚书,如今苍梧报的“总编辑”
,几杯酒下肚,看着英武不凡却依旧单身的陈凌风,职业病又犯了。
他捋着胡须,笑眯眯地凑近陈凌风:“陈将军啊,年岁也不小了,可曾考虑过终身大事?老夫这几日在城中走动,见几位姑娘温婉贤淑,家世清白,与将军甚是般配,要不要老夫替你牵牵线?”
叶芷青耳朵尖,闻言立刻打趣道:“哟!
咱们的状元郎,如今做起苍梧报的大编辑还不够,这是要兼职当媒公了?
我看啊,你干脆在下一期的《苍梧报》上开个新栏目,就叫‘月老牵线’,专门刊登征婚启事。
给陈将军来一篇:
‘征:年方二八,贤良淑德,愿与陈将军共结连理……’
保管轰动全城,还能给报社多赚些广告费呢!”
她语带调侃,凤目流转,带着商人的精明算计。
宁致远被她说得一愣,随即竟真的摸着下巴,认真思考起来:“嗯……叶皇后此言……甚是有理!
既能成人之美,又能充实报社库银,一举两得!
妙哉!
妙哉!
老夫回头就与编撰们商议,拟个章程出来!”
他越想越觉得可行,脸上露出跃跃欲试的神情。
叶芷青:“……”
她彻底无语了,这老学究当了编辑后,脑回路怎么越清奇了?
她无奈地摇头,举起酒杯:“行了行了,宁老,大过年的,您就饶了陈将军吧!
喝酒喝酒!”
众人看着宁致远一脸认真的样子和叶芷青哭笑不得的表情,再也忍不住,爆出一阵哄堂大笑。
陈凌风闹了个大红脸,连连摆手:“宁老厚爱,厚爱……此事……此事容后再议,容后再议……”
心中却暗道:这苍梧报要是真登了,我这脸往哪搁?
笑声冲散了屋内的些许拘谨,气氛更加热烈。
推杯换盏间,谈论着过去一年的艰辛与收获,展望着新年的蓝图。
窗外,不知是谁家率先点燃了爆竹,“噼里啪啦”
的脆响划破夜空,紧接着,全城各处都响起了应和的爆竹声,绚烂的烟花在深蓝色的天幕上绽开,将苍梧郡的夜空映照得五彩斑斓。
此刻的苍梧郡,沉浸在节日的海洋中。
百姓们穿着新衣,走出焕然一新的砖瓦房,孩子们追逐嬉闹,手里拿着难得一见的糖果。
空气中弥漫着肉香和米酒的芬芳。
老人们坐在门口,看着漫天烟火,脸上是满足的笑容。
“老王头,今年这年猪肉可真香啊!”
“那是!
自家养的,用秦王殿下工坊新出的细盐腌的,能不好吃吗?”
“嘿,住进这新房子,再也不用担心下雨漏水,冬天灌风了!
秦王殿下真是活菩萨啊!”
“可不是嘛!
以前给韦扒皮交租子,过年都吃不上顿肉。
现在自己种地,工坊干活还有工钱,日子是越过越有奔头了!”
“多亏了秦王殿下啊!
要不是他,咱们哪有今天!”
……
朴实的言语中,是自肺腑的感激和对未来生活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