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刻提醒她父皇薄情,也时刻提醒我自己身世的……活证据!”
她的话语如同淬毒的冰锥,狠狠刺入赵楷的心脏!
他从未想过,这深宫之中,竟还隐藏着如此不堪的秘密!
“我和你不一样!”
赵楷强撑着最后的尊严,嘶声道,“我是父皇亲封的皇子!”
“不一样?”
如烟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声中充满了讽刺,“是啊,是不一样!
你是他摆在明面上的棋子,用完就扔!
而我,是他见不得光的污点,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但本质上,我们都是他权力游戏中的牺牲品!
都是……弃子!”
“你……”
赵楷被戳中痛处,脸色铁青,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愤怒吗?不甘吗?”
如烟逼近一步,声音带着蛊惑,“三哥,难道你就甘心在这暗无天日的牢笼里,了此残生?看着叶凌云在岭南风光无限?看着父皇继续坐在那龙椅上,将我们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赵楷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和疯狂:“你想说什么?!”
“合作!”
如烟斩钉截铁,目光灼灼,“我助你……登上那九五至尊之位!
而你……助我杀了赵峥!
我为我的母亲,讨回一个公道!
也为……我们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杀……杀了父皇?!”
赵楷倒吸一口凉气,心脏狂跳!
这个念头太过疯狂!
但看着如烟那双充满仇恨和野心的眼睛,一股前所未有的、扭曲的火焰,也在他心底悄然燃起!
大皇子赵泽的府邸,此刻却是一片“祥和”
与“得意”
。
赵泽斜倚在铺着白虎皮的软榻上,享受着侍女的按摩,品着美酒,听着心腹汇报叶凌云新诗引的风波。
“哼,叶凌云?不过是在岭南那穷乡僻壤逞逞口舌之利罢了!”
赵泽嗤笑一声,满脸不屑,“什么‘不拘一格降人才’?哗众取宠!
天下英才,自然当汇聚于天子脚下!
汇聚于……本殿下身边!”
他最近心情极好。
父皇赵峥深居简出,几乎不理朝政。
朝中大小事务,名义上由宰辅李师宪主持,但李师宪“识趣”
得很,常常将重要奏折“请”
他过目,让他“代为圣裁”
。
批阅奏章,号施令的感觉,让他飘飘欲仙,仿佛自己已是九五之尊!
“殿下英明!”
心腹谄媚道,“有李相爷辅佐,殿下执掌朝纲,指日可待!
那叶凌云在岭南再蹦跶,也不过是疥癣之疾!”
“哈哈哈!
说得好!”
赵泽志得意满,举起酒杯,“待本殿下登基,第一个要收拾的,就是岭南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叶凌云!”
就在临安各方势力暗流涌动之际,第一批被叶凌云诗句感召而来的文人、士子、工匠,历经长途跋涉,终于抵达了苍梧郡。
当他们穿过最后一片山林,站在高处俯瞰这座传说中的新城时,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深深震撼了!
一条宽阔、笔直、如同黑色缎带般的道路,从城门延伸出来,贯穿视野!
路面平整得不可思议,不见丝毫泥泞坑洼!
车马行驶其上,平稳迅捷,带起阵阵烟尘,却无颠簸之苦!
这绝非他们认知中的任何官道!
城内外,一座座崭新的房屋拔地而起!
虽不如临安雕梁画栋般华丽,却整齐划一,结构坚固。
最令人惊奇的是那些窗户!
不再是糊着油纸的模糊光影,而是透明如水晶的奇异材料(玻璃窗)!
阳光毫无阻碍地洒入室内,明亮得让人心醉!
更让他们感到震撼的,是这里的人!
无论是行色匆匆的商贩,还是扛着工具、喊着号子的工人,脸上都洋溢着一种他们从未见过的神采。
那是一种充满希望、充满干劲、对未来充满信心的光芒!
没有临安百姓常见的麻木和畏缩,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昂扬向上的生命力!
“这……这就是岭南?这就是苍梧郡?”
一位来自江南的年轻书生喃喃自语,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这与传闻中的蛮荒瘴疠之地……截然不同!”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