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败出去的家底,总算是连本带利地捞了回来!
至少,在爷爷叶啸天面前,他能挺直腰板交差了。
下一步,就是静候那位威震天下的猛人爷爷归来,看看能从他那座巍峨的靠山上,接手多少真正保命的筹码!
不多时,惜玉阁的老鸨战战兢兢地捧着一个锦盒上来,里面除了厚厚一叠银票,还有两张薄薄的、却重若千钧的卖身契。
她小心翼翼地,几乎是颤抖着将银票和卖身契,一股脑儿塞进了熊大撑开的麻袋里。
叶凌云的目光落在卖身契上,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
钱到手,人,也该带走了。
木可儿的闺房
精致的香闺内,烛火摇曳。
木可儿一身如火的嫁衣,端坐在梳妆台前,妆容精致,眉目如画,却难掩眉宇间的一丝焦躁。
中秋诗会理应结束多时,为何大皇子赵泽迟迟不见踪影?
她派去打听消息的侍女也一去不回。
不安如同藤蔓,悄然爬上心头。
难道……计划出了什么变故?
她作为西夏的明珠,潜伏在这烟花之地,以身饲虎接近赵泽,为的是西夏问鼎中原的宏图伟业。
牺牲色相,虚与委蛇,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若是此刻功亏一篑……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木可儿心中一喜,以为是赵泽的人来了,连忙起身,带着恰到好处的娇媚笑容打开房门。
然而,门外站着的,却是一个身材魁梧、面容刚毅的陌生汉子,气势沉稳。
“你是何人?”
木可儿心中警铃大作,脸上笑容不变,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赵泽身边的心腹侍卫,她每一个都认得,此人绝非其中一员!
“在下熊大,秦王世子殿下座前侍卫。”
熊大声音洪亮,抱拳行礼,目光锐利地扫过木可儿。
“叶凌云?”
木可儿美眸圆睁,怀疑自己听错了。
那个临安城出了名的草包纨绔?他的侍卫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她这阁楼周围,明明布满了大皇子安排的暗哨,没有赵泽的允许,外人怎能轻易靠近她的闺房?
熊大对木可儿直呼世子名讳的行为微微皱眉,但并未作,只是面无表情地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了过去:
“木姑娘,我家世子殿下已夺得今年中秋诗会魁。
按惜玉阁的规矩,您如今归我家世子所有了。
这是您的卖身契。
请收拾行装,随我走吧。”
???!
!
!
木可儿如遭雷击,一把夺过那张纸。
白纸黑字,红泥画押,正是她亲手签下的卖身契!
落款处,赫然是惜玉阁的印章和……叶凌云的签名?!
叶凌云……诗会魁?!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滑天下之大稽!
整个临安谁不知道叶凌云是个什么货色?
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整日流连赌坊妓馆,醉生梦死!
他夺魁?
木可儿宁愿相信是门口那条大黄狗对着月亮嚎两声得了魁!
可眼前这张货真价实的卖身契,以及熊大那不容置疑的态度,像一盆冰水浇在她头上。
难道……赵泽真的在诗会上输给了叶凌云?
还把自己当作赌注输了出去?!
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和强烈的危机感瞬间淹没了她。
赵泽怎么会输?
叶凌云怎么可能赢?
难道……这个纨绔世子一直在伪装?
这个念头让她不寒而栗。
事已至此,卖身契在对方手里,她再不甘、再疑惑,也只能暂时低头。
木可儿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脸上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原……原来是世子殿下……请稍候,容我收拾一下细软。”
她转身回到屋内,动作看似在收拾衣物饰,大脑却在飞运转。
熊大点点头,拎起地上那个沉甸甸、装满银票的麻袋,转身下楼等候。
就在他走到楼梯拐角时,一声极其轻微的“吱呀”
声传入耳中。
熊大自幼习武,耳力远常人,他猛地停步,侧耳倾听,锐利的目光如同鹰隼般扫向木可儿闺房的窗户方向。
只见那扇雕花木窗被推开了一条细缝,一只羽毛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