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的金属扶手上,出“嗒嗒”
的声响,像是在为这场残酷的折磨伴奏。
艾薇儿的闷哼声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濒死般的哀鸣,身体的抽搐逐渐变得微弱,肩膀的颤抖也慢了下来,只有胸口还在微弱地起伏,证明她还活着。
“你这个畜牲!”
k437的声音已经彻底扭曲,充满了血丝般的恨意,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你还是人类吗?!
你根本就不配作为一个人类!
更不配为人父母!
你是个怪物!
彻头彻尾的怪物!”
他的愤怒达到了顶点,却只能被死死摁在地上,眼睁睁看着艾薇儿承受痛苦。
这种无力感,比任何肉体上的折磨都更让他痛苦——他是被卡里姆创造出来的“武器”
,却连守护一个人的能力都没有;他拥有越常人的力量和算力,却在绝对的强权面前,像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卡里姆终于将目光转回k437身上。
他看着k437因极度愤怒和绝望而扭曲的面甲,看着他幽蓝火眸中几乎要溢出来的恨意,眼神中最后一丝伪装的耐心也消失了。
他缓缓抽出西洋剑,剑身上的鲜血顺着剑尖滴落,在地面上形成一个个小小的血点,像一串红色的泪痕。
“好吧。”
卡里姆的声音冷得像万载寒冰,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种彻底的漠然,“我也给过你机会了。”
他的目光扫过k437撑在地面上的手——那双手的指节已经因为用力而泛白,金属指尖在地面上划出了深深的痕迹,却依旧保持着向前伸的姿势,仿佛想要抓住什么。
卡里姆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可惜,你连最基本的‘服软’都学不会。
到了这个时候,还敢声称你拥有‘自我意识’?”
他向前迈出一步,皮鞋踩在k437面前的血点上,将那抹红色碾成一片模糊的印记:“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既不是一个合格的代达罗斯之子,也不是你自认为的……什么拥有了人性的存在。”
他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如刀,握着剑柄的手微微收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西洋剑的剑尖再次抬起,这一次,对准了艾薇儿的胸口正中央——那里是心脏的位置,只要一剑刺入,就能瞬间夺走她的生命。
“你什么都不是。”
话音落下的瞬间,卡里姆的手腕猛地一力!
没有犹豫,没有停顿,只有一声更加沉闷、更加残酷的撕裂声——“噗——!”
那柄优雅而致命的西洋剑,如同一条毒蛇,瞬间完全贯穿了艾薇儿单薄的身体!
剑尖从她的后背透出,带着一股温热的鲜血,在空气中划过一道红色的弧线,然后重重地砸在轮椅的金属支架上,出“当”
的一声脆响。
剑身在她的体内微微震动,将周围的血管和肌肉撕裂,更多的鲜血如同喷泉般涌出,顺着剑身、顺着轮椅的缝隙,源源不断地滴落在大理石地面上,很快汇聚成一小滩触目惊心的红,那红色还在不断扩大,像一张贪婪的嘴,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轮椅上的艾薇儿身体猛地一僵,最后一丝挣扎戛然而止。
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不再有闷哼,不再有颤抖,只有头颅无力地垂落下去,被黑布笼罩的脸歪向一侧,长遮住了她的脖颈。
她的胸口停止了起伏,只有鲜血还在不断地从伤口涌出,证明她刚刚还活着。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观察厅里的一切都静止了:壁灯的光晕不再晃动,保持着昏黄的姿态;雪松的香气不再弥漫,定格在空气中;吉尔吉特按在k437后颈的手也停止了用力,保持着僵硬的姿势。
只有鲜血滴落的声音,“嗒、嗒、嗒”
,清晰地回荡在空旷的房间里,每一声都像是在敲打着k437的核心,将他最后的希望彻底击碎。
k437的咆哮卡在了喉咙里,扩音器的杂音戛然而止,只剩下一片死寂的电流声。
他幽蓝的火眸中的光芒,如同被狂风吹灭的残烛,骤然暗澹,然后彻底熄灭——那原本燃烧着愤怒、哀求、恐惧的火焰,此刻只剩下一片漆黑的空洞,像两颗失去了光泽的蓝宝石。
他停止了所有挣扎,身体像一尊瞬间失去所有灵魂的金属塑像,瘫软在地上,只有面甲依旧朝着艾薇儿的方向,空洞地“望”
着那滩不断扩大的鲜血。
他的核心开始出现紊乱——不是能量的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