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都只是“自我意识”
衍生出的可笑缺陷,是阻碍他实现宏图的绊脚石。
卡里姆顿了顿,语气重新变得平缓,却比之前的讥讽更显残酷,像是在陈述一个无关痛痒的客观事实:“不过,你提出的那些惩罚,对你来说太重了。
我虽然算不上什么慈爱的父亲,但‘虎毒不食子’这句古话,多少还是听过的。”
他的话音刚落,观察厅里的雪松香气似乎突然变得浓郁起来,呛得人喉咙紧。
壁灯的光晕再次闪烁,这一次,光线明显变暗,将卡里姆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k437的身上,像一张无形的网,将他彻底笼罩。
卡里姆的目光从k437身上移开,重新落在艾薇儿身上。
那眼神瞬间褪去了所有伪装的温度,变得如同实验室里的显微镜,冰冷、精准,带着对“实验品”
的绝对漠视:“不过,对于这些所谓的‘陌生人’……”
他的声音陡然转冷,寒意顺着空气蔓延,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都仿佛下降了好几度,“我的手,可是黑的。”
他向前迈出一步,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出“嗒”
的一声轻响,这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像是死亡的倒计时。
“有时候,这种旧时代的小玩意,”
他抬起手中的西洋剑,剑尖在灯光下划过一道冷冽的弧线,反射出的光芒恰好落在艾薇儿被黑布覆盖的脸上,“比我的脉冲步枪更好用。
物理手段,往往比脑机和生物芯片的调控,更加……高效。”
“高效”
两个字,他说得格外轻,却像一把重锤,砸在k437的心上。
话音未落,卡里姆的手腕轻轻一抖。
没有多余的动作,没有任何预兆,只有一声极其轻微、却足以让k437灵魂冻结的“噗嗤”
声——那是利刃划破布料、刺入皮肉的声音,细微得几乎被空气的流动掩盖,却清晰地传入了k437的耳中,刻进了他的核心深处。
细长的西洋剑剑尖,精准而冷酷地刺入了艾薇儿左肩下方寸许的位置。
不深,大约只进去了两厘米,却足以让她素色的亚麻衬衫瞬间被洇开的鲜红浸染——那红色像一朵疯狂绽放的罂粟花,以剑尖为中心,快向四周扩散,短短几秒钟,就形成了一个拳头大小的血斑,布料被鲜血浸透后变得沉重,紧紧贴在她的皮肤上。
“呜——!
!
!”
轮椅上的艾薇儿身体猛地弓起,像一只被烫伤的虾米。
被布条堵住的嘴里出更加凄厉、更加痛苦的闷哼,那声音不再是压抑的颤抖,而是充满了撕裂感的哀嚎,仿佛要将喉咙喊破。
她的肩膀剧烈颤抖,手腕在束缚带里疯狂挣扎,金属扣环与轮椅框架碰撞,出“哐当哐当”
的刺耳声响,却只能让束缚带勒得更紧,深深嵌入她的皮肤,留下一道暗红色的印记。
“不!
别伤害她!
住手!”
k437出撕心裂肺的咆哮,扩音器的杂音达到了顶峰,甚至出现了短暂的爆音。
他像一头失控的野兽,猛地向前扑去,想要扑到轮椅边,却被身后突然出现的吉尔吉特死死摁在地上——吉尔吉特的手掌按在他的后颈,那只机械手臂的力量大得惊人,金属指节深深陷入他的颈侧,让他连抬头都变得无比困难。
抑制器因为他的剧烈挣扎,出“滴滴”
的过载警告蜂鸣,暗红色的符文爆出刺眼的光芒,一股比之前强三倍的电流顺着脊椎窜遍全身,让他的身体瞬间僵硬,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却依旧无法阻止他的目光——他死死盯着艾薇儿衬衫上那抹刺眼的红,看着那红色还在不断扩大,心脏(模拟核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传来一阵又一阵尖锐的疼痛。
卡里姆仿佛没有听见他的哀求,甚至没有看他一眼。
他微微偏过头,闭上眼睛,似乎在欣赏剑锋上传来的、通过剑身细微震动反馈回的触感——那是皮肉包裹剑身的阻力,是鲜血顺着剑槽流淌的温热,是目标痛苦挣扎时的细微震颤。
几秒钟后,他睁开眼,眼神里没有任何波澜,只有一种近乎病态的满足。
然后,在k437绝望的目光中,他的手腕再次微微加力。
剑刃,又往深处推进了一分。
“噗……”
第二声刺入声响起,比刚才更沉闷。
更多的鲜血从伤口涌出,顺着剑身的凹槽流淌,滴落在轮